司余晟来到大厅,看到邓乐正使唤着几个伙计收拾大厅,邓乐看到司余晟,红着眼睛上前,故作镇定地说:“昨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土匪进窝了似的,什么都被砸烂了。”
司余晟解释:“昨天有几个江湖人士在街上起了争执,打斗的时候闯了进来,江湖人向来不管不顾,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般样子。”
“这些江湖人怎么这样子,砸了别人的店就这样走了,真的是真的是太太可恶了。”邓乐嘴上不停地叨骂着,一边骂还一边不争气地掉眼泪珠子。
司余晟瞟了一眼又哭又骂的邓乐,将屠青衣给的一袋子金子给邓乐:“这是他们的赔偿。”
邓乐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心里嘀咕着这点银两拿来修通天梯都不够,唉,总比没有的好,今日预定的宴席是办不了的了,还得上门道歉赔偿,又是一大笔开销……邓乐越想越气愤,心里把那破坏大厅的江湖人士连同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好几顿,直到他打开钱袋,被里面散发出的金光闪到了眼睛。
邓乐小心翼翼地从钱袋中捻出一片金叶子放进嘴里咬了咬,又惊又喜地看向司余晟:“金子!真的!”
司余晟背手而立:“这次事情,你自己解决,阿姊要静心养伤,不要烦到她,她也说了,你若要借机翻新店内装潢,一切可按你的喜好来,就当是送于你和尹娘的新婚礼。”
邓乐脸瞬间涨红,不知是羞还是激动,抱拳直道谢:“新,新,新婚礼……谢谢,谢谢掌柜!”
司余晟行步于邓乐的身侧,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今日的事无论外面人怎么问,你都说不知,若有人问起阿姊的情况,你就……”
司余晟交待完后,直起身:“今日我要带阿姊回清风小院,无要事,不要来打扰。”
“哦哦哦好……”邓乐脑子还在消化司余晟刚刚说的话,一愣一愣地直点头。
司余晟安排完后抬头看见二楼站着的屠青衣,司余晟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二楼的屠青衣望着司余晟的背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会用毒,会杀人,埋起几十条尸来眼睛更是眨都不眨一下,简直是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
“青叔。”南音来到屠青衣,发现屠青衣在看的人是酒楼的小公子,问:“是不是很像?”
“像什么?”屠青衣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音意有所指:“很像那个不是吗?”
“人有相似,不足为奇。”屠青衣不以为然,他真正在意是这个少年的本身,目光扫过手上的佩剑,若有所思。
只是屠青衣没有时间想更多,对南音说:“人已经杀到这里来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
清风小院。
司余晟将司浓浓推到小庭院里的栀子花树下,因司浓浓说要喝茶便暂时离去准备茶具。
司浓浓坐在轮椅上,伸手接下掉落下来的栀子花,栀子花纯白洁净,清香扑鼻。
这树还是两年前秋至栽下,但做生辰礼送给她的,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当时朋友间的礼数罢了,谁能想到秋至会在这花第一次开的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司余晟拿着茶具回到小庭院就看到司浓浓手里捻着一朵栀子花在出神,司余晟端着茶具的手掌突然收紧,面色没有变化,大步走了上前:“阿姊。”
司余晟一边将茶具摆好,一边看似无意实则试探地问起:“阿姊是在想秋二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