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榻在背对床的位置,司余晟躺着上面,一闭眼,看到都是司浓浓红艳饱满的唇珠,迷人且蛊惑人心的锁骨,还有那曼妙的身姿……
司余晟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枕在脑后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突然猛的睁开眼,黑色幽深的眸中流动着危险的暗光,一双耳朵迅速爆红,司余晟侧过身子,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声长气,看来今晚又是无眠的一天,再这样下去,他以后还怎么和司浓浓待在一起。
司余晟听了一夜的雨声,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清心咒,身体的邪火虽然平复下去了,但他也彻底睡不着了,起身走到房间外面,打算吹吹凉风,再冷静冷静一下头脑。
凌晨的雨势已经渐小,微微的凉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司余晟闭眼享受着夏日里不多得的凉意,借着这股凉意,慢慢褪去身体里残留的些许燥热。
忽然,习习的凉风中多了不自然的破风声,只是声音很快就混在雨水中,消失在半空。
司余晟缓缓睁开了眼,望向了一个方向,黑色的瞳仁愈发深沉,有人潜入酒楼,而且他肯定,来者不善。
难道是张林知道司浓浓已经从杀手手中逃脱,雇了第二批人来杀人?
司余晟退回房间,关好房门,手掌一翻,指尖出现了一只褐青色的拇指瓶,手一挥将瓶中的东西洒在了门上,半空出现一层发着微芒的粉末,粉末附在门上后便消失无踪,司余晟又来到了窗前,抽出绑在小腿的竹筒子,打开,一直通体黑色的十六爪蜘蛛怕了出来,红色眼珠子在脑袋上转来转去,顺着窗沿爬到一个隐蔽的暗处,蓄势待发。
做完这些,司余晟坐到了司浓浓床边,**的人儿睡得正沉,他在司浓浓的药里加了安神助眠的药草,不会像平时那般觉浅。
司余晟抚摸着司浓浓的脸颊:“没事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而一品居大厅此时刀光剑影,一道凌厉的剑影闪过,那直通顶端的螺旋楼梯从中间被劈开,缓缓的砸落到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整座酒楼为此震了一震。
为了第二天宴席可以早做准备的邓乐睡在账房里,突然感觉房间猛得震了一下,吓得翻身从**摔到了地,邓乐从地上蹦了起来,只是身体醒了,但脑子还在沉睡,抚着腰,茫然环顾四周:“怎么……怎么了?”
然而刚刚的一切就好似错觉,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屋外隐隐约约的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邓乐打着哈欠躺回了**,一边嘟囔着“原来是梦”一边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后院方向的司余晟却没法平静下来,动静很明显是从大厅方向传来的。
司余晟闭眼细听,然而突然传来的刺耳鸣声好似要将他的耳膜刺破,司余晟不放心地看向司浓浓,担心声音会将她吵醒,只是司浓浓依然睡得安稳,完全没有被吵到的迹象。
难道张林是想故计重施,又打算像砸一品居那般将一品酒楼砸了。
司浓浓辛苦三年的心血怎么可以毁于一旦。
司余晟放下床帘,将阴阳铃中的阴铃挂在**,阳铃放进怀中,又在床前两步的地方布了一个五毒阵,这是他根据前世的记忆,根据殷狂的手扎研究改进而成,进到此阵就会短暂地丧失行动能力,若轻举妄动,就会直接毒发攻心而亡。
司余晟做完这一些后,悄然离开房间,掩去自己的气息,慢慢靠近大厅。
而大厅中弥漫着压抑的杀气,透过昏暗的光线可见四处喷溅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黑衣尸体。
二楼护栏之上,屠青衣手中的剑穿过一个从天攻下来的黑衣人,黑衣人血溅当场,落地而亡,屠青衣跃下栏杆,一个手拿大刀的黑衣人从暗处向他袭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噬血阁护法级别的高手。
屠青衣咬牙切齿,没想到那群混蛋竟对一个姑娘这般赶尽杀绝,真的是好一个高门世家,好一个帝王家,一个一个都是不要脸的混蛋!
黑衣头头挥着手中的大刀,闪着血光的刀刃直指屠青衣:“屠青衣,老老实实将南音交出来,否则你也别想踏出这个地方。”
“不过是一群杂碎,敢跟你青衣大爷这么说话,别说是你今天带来的这些人,就算是整个噬血阁都出动,就动不了我家妹子一根手指头。”
屠青衣发动全身的内力催动大厅所有的家具一齐攻向四面朝他而来的杀手,大厅凭空刮起一阵大风,屠青衣乘风飞起,手中剑影闪烁,仅在眨眼间,无数黑衣人摔出风阵,黑衣头头一边与屠青衣对抗着,突然冷笑起来:“哼,你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