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晟面上一震,立马敛去了冷厉的神色,两步上前,郑重其事地朝二人各行了一礼:“多谢二位救我阿姊于危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二位请安心住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白衣男人没能认出司浓浓就是昨天被追杀的女子,听了司浓浓的话,他又朝人走近了几步,一把推开司余晟,半弯着身子,摸着下巴,仔细认真地端详起司浓浓,司浓浓不惊不扰,平静地接受打量,但被推开的司余晟一开始还能忍,可看到白衣男子为了又往司浓浓跟前凑近,忍无可忍,伸手就要将人拉开,只是他的手未能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抓住手腕,被一掰一转又一推,司余晟还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地手,只感到手臂一阵剧痛,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推出去好几步远。
“原来是你啊。”白衣男子总算认出了司浓浓,开口就是:“你还活着那,我那时看你脚上的毒那么严重,还以为你死在林子里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命还挺大啊哈哈哈。”
在场所有人:……这样说话真的合适吗?
司余晟黑着脸,直接推着司浓浓从白衣男子面前离开。
“兄长说话无状,还请姑娘不要在意。”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女子起身款款向司浓浓走去,渐变水蓝波纹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颠轻落别有风味。
“多谢姑娘的房间。”女子语调柔柔轻轻,如春水一般沁人心扉,她向司浓浓自我介绍道:“妾姓南。”
司浓浓坐在轮椅上,浅行了一个礼:“南夫人,”接着又朝向白衣男子:“南公子。”
白衣男子对“南公子”这个称呼表现出了强烈的抵触和嫌弃:“别叫我公子,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叫我公子,我害臊。”
司余晟见白衣男子顶多也就三十好几,这也叫一大把年纪吗?
白衣男子手拿佩剑,双手环抱,一脸认真地说:“叫老子仙人。”他都穿怎么明显的白衣了,这些个小年轻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呢?
司浓浓礼貌微笑不言语,司余晟忍住了翻眼白的冲动,撇开了脸不再看。
“南夫人,你且安心住着,我们不打扰了。”
南夫人颔首,司余晟推着司浓浓离开,他本来就只是推司浓浓出来透透气。
大厅只剩两人后,南夫人无奈开口:“青衣,不是穿一身白衣就能被人叫做仙人的。”
被唤青衣的白衣男子眯着眼警告:“你这个小丫头闭嘴,我足足长你二十五岁,是你的长辈,青衣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叫大伯。”
南夫人目光幽幽的瞥了青衣一眼,“请你看看自己,哪里有点长辈的模样。”
这个男人,在她年幼便一直是这般模样,二十几年过去了,脸上连跟皱纹都没长过,这句大伯她是实在是说不出口。
邓乐准备妥当后下楼为两人引路,南夫人走出一段路后发现青衣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就看见青衣还站在原地,依旧是那个动作,依旧是那个表请,南夫人浅叹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青叔,请吧。”
……
司余晟送司浓浓回房间的途中一直在想刚刚自己面对那个男人时的毫无招架之力,长明书院也注重学生的自保能力,会请来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来教学生一些拳脚,他以为加上他敏锐的五感,很少有人可以近他的身,今日一看,是他自大了,这世间不乏的就是人外有人的高人,司浓浓的目标是游历天下,届时会遇上的人和事都无法预判,他这点腿脚功夫怕是遇上取人性命的杀手,可能根本不知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