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白大夫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照料,司余晟在此谢过。”
司余晟爬下榻,郑而重之地朝白芍揖了一礼:“若不是你的悉心照料,阿姊的伤不会好得这么快,我身体已无大碍,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本就该由我来照顾阿姊。”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小公子不必客气。”白芍表面和善友好,内心却在疯狂摇头,要是没有这个照顾人的理由,师父一定会给她安排各种功课,这样她就没时间看话本子了。
白芍小脑子疯狂转起来,在两息内想到了话本里常提到的,面带微笑地对司余晟说:
“但你阿姊是女子,就算你是她弟弟,也要懂男女之别,还是我来照顾她吧,”
“阿姊总教导我,做人问心无愧即可,无需将礼节道义握得太紧,我家中就剩我们姐弟,做为弟弟,给姐姐侍疾也是应该的。”
司余晟似能看出白芍心中的忧虑,对她说:“白大夫放心,此事我不会告诉三不前辈的。”
白芍听闻,激动捂嘴,满眼感动,多懂事多好的弟弟,她也想要一个!
白芍心情愉悦:“你还没吃饭吧,我先去厨房给你们做吃的。”
白芍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房间,司余晟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什么都没有,在白芍其后也离开了房间,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盆温水。
司余晟打湿帕子为司浓浓擦拭脸颊,司浓浓脸上也贴着几处纱布,司余晟小心翼地将纱布揭下,看到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伤疤形状蜈蚣,每一道都刺痛司余晟的心。
以三不的医术,定不会让这疤留在司浓浓的脸上,但司余晟心中仍忍不住自责,那般明月一般清冷完美的人,不应该被伤得这么狼狈。
司余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定以身相挡,以命相护。
司余晟在白芍的指导下喂司浓浓喝下一碗粥水。
在白芍为司浓浓清洗伤口和换衣的时候,司余晟离开房间去找三不。
他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三不,关于司浓浓的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