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晟刚到秋至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在争吵。
房中秋至情绪激动:“赤心七叶花本就是司浓浓采到的,理当用于解她的毒,我不会接受的。”
“这是她昏迷前亲口说,用此花可以彻治好你的内伤,我的小徒儿当时也在场,你若不信可以寻她来问问。”
三不额头青筋突突,他只是个大夫,只负责治病救人,为什么还要解释这些麻烦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让秋至看到这株赤心七叶花了!
秋至不论三不说什么,都冷着脸不愿接受:“无论是谁说,我都不会接受,前辈也说,只要我们采到八瓣醉心兰就会为我医治内伤,说明您有其他方法可以治我的内伤,赤心七叶花留给司浓浓,这是她的东西。”
三不恨铁不成钢:“你这人怎么那么轴呢,你难道不想回到全盛时期?”
三不觉得自己好难,平时都是别人求着他治,何时像现在这般上赶着,要不是秋至姓秋,他早就掀桌:爱治不治!
“有希望活下去就已是万幸,晚辈不敢奢望太多。”秋至揖礼恳求三不:“还请前辈及时将此药草用在司浓浓身上。”
“请秋先生接受。”
司余晟在这个时候进到屋中,再次对秋至说:“秋先生一路保护我们姐弟二人,旧伤亦是为了救我们才复发的,赤心七叶花是阿姊的一片心意,还请你接受。”
秋至没想到司余晟会这样说,毕竟司余晟虽没什么用,但他是一心护着司浓浓,现在却忽视司浓浓的性命,让他接受赤心七叶花,秋至眸中可见怒火,质问司余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能救你姐姐命的东西。”
“你若是不接受,阿姊醒来后又会时时挂念你的救命之恩,而为了还你这份恩情,她可能会做出更多危险的事情,因为,”司余晟抬眼看着秋至:“救命之恩唯有以命报之。”
三不肯定了司余晟的说法:“对,司浓浓昏迷前也是这样说的。”
秋至双拳紧握,他自然明白司浓浓的意思,她确实是在报恩,而非其他,司浓浓这是一点人情都不愿意欠着他,是从心里就打算和他掰扯得干干净净。
三不有私心,想要治好秋至,见秋至依然不肯接受,三不只能试图点醒秋至:“秋至,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忘了你肩上还背负着什么,有些事情不是躲起来就能甩掉和遗忘的,我这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你背后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