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的太阳准时在鸡鸣声中从山后缓缓升起,竹院响起一声气势十足的喊叫:
“人跑哪去了——”
院外的树中栖息的鸟儿顿时惊醒,四下作散,往更深的树林飞去。
白芍也被惊醒,一边擦着嘴边的哈喇子,眼睛还迷迷登登的,张口就是:“师父……师父,我,没偷懒,没偷懒……”
三不暴躁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呢!人哪去了!”
白芍睡意被彻底赶跑,一眼就看到床边那明显尺寸不合的鞋子,心里咯噔一下,直接跳过茶几,来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帘,见到的是司余晟将自己缩成一团,整个人依偎在司浓浓的手边,明明人的一半都悬空在床外,却还能睡得安稳,眉眼间还尽是满足。
白芍松了口气,也马上意识到三不在找的可能是司余晟。
白芍揉着眼睛打开房门,清了清嗓子,扯着嗓了就喊:“人在我这里,吵死了——别喊了——”
白芍这一嗓子把司余晟给喊醒了,等白芍要进到屋内,司余晟坐在床边揉着睡眼,看向白芍的眼中写着一个字:烦。
白芍:……她被一个小孩给嫌弃了。
“司余晟!”
砰——
房门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三不冲进房中,看到司余晟,上去就是各种号脉,翻眼皮,看舌头,问:“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哪里觉得不一样了?”
等了七天,终于把人等醒了,三不自己是激动的,司余晟醒来后的情况决定了他这十年来的研究到底有没有价值。
而对三不热切的询问,司余晟只是平静地表示:“没有。”
随后司余晟跳下床,毫无预兆地跪在三不面前,掷地有声地磕下三个头:“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他记得是三不故意刺激他失控,但也知道是三不连着几日不眠不体,耗费内力和数不尽的天材地宝为他治疗。
“起来吧,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你最该感谢的人是她。”三不扶起司余晟,扭头望向**的人,今日的司浓浓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我知道。”
司余晟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的司浓浓,司浓浓于他,一句感谢的话根本不够。
这时秋至姗姗来迟,见所有人都在司浓浓的房中,快步走过去,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她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