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酌风失神看着她,该他表达心意的时候,却像从前一样笨的要死,不得要领。
“枝枝,如果你是为了安慰我,所以骗我。那是在剜我的心,将我踩入地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因为肉体没有了,孤魂野鬼到处飘**,也无所谓原谅。”
青枝抿唇笑笑,伸出纤纤素指,戳了戳他脑门,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了,她会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性子。”
“我若不愿,谁也不能强按头。我若想做,任谁也无法阻拦。”
是啊,若她不喜欢自己,又怎会施舍这许多甜言蜜语。尤其对于她这样一个我行我素、冷心冷肺的女人。
她有求于他时,都是又犟又倔。
尤其此刻,她明明可以去柴昭辅那,有更好的选择。
“酌哥哥,我不会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你,就算做外室,也用寡妇的身份。”
“你放心,我会亲手将柴昭辅的首级砍下来,用来结束我的过往。”
“今后,只要能让你称心如意,我都会去做。”
如果这样都不算爱,他还有什么可怀疑。
齐酌风心底被温柔填满,不再怀疑、不再恐惧,不怕握着的泡沫,有朝一日会破裂。
“枝枝——”他用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温柔缱绻,宠溺笑望着她:
“是不是只有我受伤了,你才肯对我吐露真言。”
“那以后如果我惹你生气,又哄不好的时候,就将自己弄伤,骗你心疼,你会不会毫无底线的包容我?”
青枝未曾去设想将来那么遥远的事,只握着他的手,从他十指紧扣:
“也许会。但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因为我会心疼。”
她一直心疼他,不是轻飘飘的两个字,而是生理上的心口痛,连带着胃也跟着难受起来。
下一刻,她已经搂住他的脖子,绵绵密密的吻落下来,若春雨惊蛰,似要与他吻到天荒地老。
她难得这样主动,去揭开他的衣扣,引导着这个没有床笫经验的少年郎。
齐酌风情动时,握着她的手,制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枝枝,我很脏。至少让我将这一身污秽洗去。”
“你不必为了安慰我,去做这么大牺牲。”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无非是用自己与她的**,来掩盖那惨绝人寰的经历。
不料,她这个经验丰富的妇人,却压根没顾他死活,只想自己快活。
“是我想。”
不管这是否为她的托辞,齐酌风都轻笑了一声:
“晚点吧,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原来敞开心扉后,就能看到她这么多不为人知、可爱的一面么。
就像他的软弱、胆小、撒娇、脆弱、无理取闹……也只给她一人看见一样。
“枝枝,我怕以后我都不行了。”
还未跟她探索快乐的真谛,先从源泉干枯。
青枝又吻了吻了他,跟他粘糊了一会儿,才说:
“亲亲抱抱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我想这样做,也想用此多表达一点对你的喜欢。并不单单是为了最后那一步交颈。”
“若你一直没法好起来,我便禁欲,做个性冷淡未尝不可。”
“若你好了,我便日夜欲求不满,缠着你暖被窝,共同探索很多未知的桃花源。”
他现在知道枝枝有多喜欢自己了,心底的那些阴霾,一点点挤出,只被柔情占满。
也勇敢回应:“不怕。就算我再不能了,也有别的方式。”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轻拢慢捻抹复挑,都比打桩机强。
“枝枝……”
“我想吃你做的酥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