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顺理成章地带回了白友恭的几个儿子,齐晖在相府,如同伯乐相马一样,相看牙口,将几个孩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随后背着手,眼带嘲讽,开口调笑道:
“都说,南人矮小,瞧这几个孩子,个子倒算高大。”
“兴许是白府的妾氏生得高大罢。”齐酌成从旁附和了一句:
“也不知晚上在**的时候,是不是白太守才是在sp;说罢,众人笑了仍觉无趣,还去扒拉那两个小孩脑袋瓜。
“喂,你们两个小鬼头说说,你娘和小妾生你的时候,谁在上边?”
从前这些荤段子,齐酌成在军营里常说。泥腿子又有书生儒雅气质的少,偏位高权重的兴致来了,更甚少估计旁人感受。
至于这几个战俘,又是人质,更没人把他们当成人来尊重和对待。
白友恭的长子受此戏谑,不愿被辱,低头一口咬在了齐酌成的手臂上。
随后“呸”了一声:“蛮夷有什么资格讨论我父,侮辱我母?”
“嘿!”齐酌成收回胳膊,将那小孩拽一个踉跄,呲牙咧嘴道:
“小王八羔子,属狼的?”
“告诉你,你爹不过败军之将,我侮辱他,是看得起他。”
“若是换了看不起的,让我提起他名,爷还怕污了自己嘴呢。”
随后一个大嘴巴抽下去,便将那孩子打得似陀螺,在原地转了一圈。
“说我是蛮夷,你们才是南蛮子,你爹是大南蛮子,你是小南蛮子,都是没开化好的。”
白友恭长子被打得不服气,又低头,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迅速冲了过去,坚硬的脑袋顶在他小腹上。
“你对子骂父,是无礼。你是蛮子,你全家都是蛮子。”
齐酌成倒是纹丝不动,只小腹被顶得生疼。原不想与小孩一般见识,还是有些生气了。
一只手按着他的头,任由他两只小手,在半空中乱抓,嘴里胡乱喊着:
“我要杀了你!蛮夷!”
身后的弟弟们见状,神色各异。有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齐酌成的,眼中满含泪水。
也有年龄小些的,胆子也小,怯生生地低下头,口中喃喃:
“娘,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想吃娘做的蟹黄酥,要娘抱抱。”
齐酌成又抽了那孩子两巴掌,再想抽第三下时,已被齐晖拦了拦:
“行了,这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别叫人看了笑话,误解咱们齐家欺负弱小。”
齐酌成放了手,那孩子一个不稳,由于惯性向前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爹,这孩子叫我带回去,**两天。”齐酌成看着地上那孩子,舒了口气,目光冷淡。
“行。”齐晖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只有到他跟前时,拍了拍他肩膀,还是慈善提醒道:
“注意点分寸,别下手没轻没重的。”
齐酌成“嗯”了一声,冠冕堂皇道:
“父亲放心,我也是当爹的人了,不会手上没个把门的。”
齐酌成收回目光,不再继续看这孩子,而是提醒道:
“爹,白友恭就算将儿子送了来,但他只要在扬州一日,咱们就没法真正的收复失地。”
“嗯。”齐晖眉目冷冽,也在思量着这些。
“也正欲派个太守过去,替老夫治理扬州。”
“莫不如让白友恭过来罢,既然第一步都走出来了,老夫相信了他的投诚,也无需再与他多费口舌。”
齐酌风略略低头,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