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这两日不是没试过,跟在一宗族身后,佯装不是落单。
可纸包不住火,瞒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后还是被人看穿了。
“嘿,嘿嘿——”果不其然,男人听了这话,方才还猴急的模样,这会儿停下了所有动作。
瞧着这美娇娘,**.笑道:
“怎么着,是不是看上爷这魁梧健壮了?”
“要想跟我求庇佑,也不是不行。只我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你这小娇娇不怕辛苦就行。”
撷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便啃了一口:
“一场大火,使我全家都死绝了。与其独身一人、独自飘零,能跟着英雄好汉,伺候爷,就算吃苦也是甜的。”
没有盖世神功,便得依靠脑筋活络。
撷芳一双杏眼,楚楚可怜地瞪着他,终于撒娇地嗔了他一眼:
“你先让我起来,我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伺候爷,我的身子只有你一人能看。”
被路边野花灌了迷魂汤的男人,很快激起了自己的占有欲,鬼使神差起身,还未沉浸在自尊心被满足多久。
撷芳已经纵身一跃,跌入无边无际的浪潮里,不见了踪影。
“欸!”男人看着她跳下去的方向,一拳砸在栏杆上,恨得牙根痒痒:
“诡计多端的女人,信不信老子拨了你的皮!”
说罢,一只手撑着桅杆,一只手去脱自己长靴。
旁边的弟兄看见了,朝他胸口锤了一拳,不轻不重,刚刚好,没有冒犯,全是提醒:
“为个娘们,疯了?丢人不?”
“回头她就算没喂了海猴子,捞上来尸体也泡发了,你还要奸.尸不成?也不嫌晦气!”
男人咬牙切齿,到底让理智占了上风,没跟着一起跳下去。
只拿着打劫的耳坠子回了船舫,才听小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老大!咱们都被那娘们骗了,这耳坠子是个幌子,不过破铜烂铁一块,不值什么银子!”
男人劫色不成,劫财还失败,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拳头,看着小弟的目光,似有杀气:
“你这小猢狲,该不会是骗老子的罢!”
“我看你就是以为我不懂行情,想把这价值连城的古董占为己有!”
“老子打起你个小猢狲,看你还敢不敢蒙到爷爷头上!”
那小弟自然不会傻到、站在原地挨打,早抱着脑袋,猫下腰,“哎呦”了一声,一溜烟似的跑了。
边跑还边皮一下:“当家的就是被骗了没面子,才想着拿我出气!”
“那破玩意儿不值钱,又不是我说得!是咱们部落里的巫师说的。”
男人咬得后槽牙咯噔作响,朝湖面上“啐”了一口,将从小弟手里接过的耳坠子踩扁,随后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