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枕边人在背后捅刀子(1 / 2)

齐酌风对这个妹妹没有太多印象,她早早出嫁,他四处征战,从前在府上时,同父异母也没有太多交集。

就像用亲情作为纽带,连结的两个陌生远方亲戚。

女人心海底针,齐酌风不是妇女之友,猜不到小妹心底在想什么,又为何陷害。

若因他欺辱了她夫君,可她明显对那个傀儡没多少感情;

何况,伤她男人的罪魁祸首,应该是父亲,而不是找自己报仇,他看起来像那个软柿子吗。

对于小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青枝那日奉旨入宫,因不愿刺杀丞相,抗旨不遵,险些被皇上杀人灭口。

是小妹及时出现,使枝枝化险为夷,所以他一直对她心存感激。

如今的坑害,若她是无心之举,那么两个人又是被谁从中挑拨,给人做了嫁衣?

齐酌风还未在短时间内想明白这些,已经进到屋里去,给父亲请了安。

“皇上的事,都处理好了?”齐晖头也未抬地问了句。

不待他回答,下一刻,语气已有些许严厉:

“逆子!还不跪下!”

其实齐晖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他的儿子他自是放心,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

只对他恨入骨髓,恨不得立即杖杀。

“说!你为何杵在宫门外,迟迟不肯进宫。是在等什么,又期待发生点什么?”

齐酌风跪在地上,一向不屑于同女人争执,此刻却不得不驳回自己的亲妹妹:

“父亲,儿想救驾,是皇后差遣了宫娥出来通风报信,称天子病重,正欲禅位于父亲。”

“并叫心腹劝我,我若直闯进去,恐惹父亲生疑,有弑君杀父之意,故而踌躇。”

“并且反复表示,皇后在父亲身边,宫中万无一失,要我放心。”

齐酌风磕了一个头,从始至终未看齐珠一眼,只继续沉着冷静分辩道:

“父亲,儿承认自己有私心,是恐父亲猜忌,故而彳亍不定。”

“但若父亲冤死了儿子,说吾想弑君杀父,今日便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敢认。”

齐珠从未想到四哥竟然有如此言辞,她懵懂起身,站在太师椅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像猫儿似的,很小声唤了他一句:“四哥。”

随后眼圈红红的,仿佛被巨大的伤心裹挟,乱已了心神:

“为何你要算计我、坑害我?”

“大哥过世后,你便是长兄,我一直钦佩你、依赖你,不管是从前的董氏,还是如今的仇氏,我都用心照顾、不吝赏赐。”

“为什么?为什么你野心膨胀后,便要牺牲我?”

齐酌风不欲与一妇人争执,已紧抿着唇,一言未发,等父亲定论。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二人各执一词。

女人皆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定论,便在这个时候救了齐珠一命。

齐晖便是用膝盖想也知道,齐珠反了,有何收益?难不成她要做女帝。

而儿子背水一战,这场豪赌符合他的性情。赢了,能得天下;输了,粉身碎骨。

像极了他的父亲,不愿久居于人下,不如自立为王。

齐晖正举棋不定时,忽听下人来报:

“丞相,四公子夫人仇氏求见,说有要事禀明丞相。”

齐晖一向懒于听妇人之见,四夫人过来能有何事?左右也不过是替老四求情罢了。

像他那帮美妾一样,见他身陷囹圄,便忘了鸡飞狗跳,立即没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