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的狩猎开始,齐酌风前两轮都未跟柴昭辅交手,在得知了他参加,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男人之间奇怪的胜负欲,催促着他,哪怕与他数次交手,也想在她面前,再战胜他一回。
再次回到狩猎场上,拓跋愉也已经上场,主动勒马过来,递上了自己的弓箭:
“四公子不若来试试我们胡人的金鈚箭,比你们漢人的更胜一筹。”
齐酌风冷哼一声,好男不跟女斗,便也没争执‘不是箭好,是人猛’。
他懒得与人斗嘴,尤其是与不相干的女人斗嘴。
接过她的胡人弓箭后,递了自己的过去,算作交换。
一勒马,疾步出去数里远,回头道:
“真正的强者,并不过分依赖武器。”
拓跋愉双腿夹紧马肚子,迅速从身后追了上来,一改方才的桀骜不驯,仿若被他的骑射折服。
主动扬起一张笑脸,洒脱道:
“我们结盟罢。”
“打单独斗有什么意思,不若我们两个人一伙。”
齐酌风还未答应,从旁经过的柴昭辅已经替他应了:
“好啊。”
随后走向齐酌成的帐子,新一轮收敛赌资已经集合完成。
他在马上朝她伸出了手:“走,我带你去玩玩。”
青枝指了指自己,茫然看向四周,才诧异道:
“我?”
“是阿。”柴昭辅大义凛然道:
“四公子拉了女伴结盟,娘子总不忍心看我输给他罢?”
“再者说,我从前教你的弯弓射箭,从来不是花架子,今日就是娘子出山,替师父争光的时候了。”
“胡人女子如此跋扈,咱们漢家姑娘也不能输给她。”
青枝略略为难,扫了旁边萧柠一眼,退缩道:
“这个,我去……不好吧。”
“我怕自己技艺不精,拖你的后腿,回头被人嗤笑。”
“不会。”柴昭辅意气风发,志在必得道:
“为夫一个人就能打他们两个,你在我身边滥竽充数就成。”
“是呀,你就去罢,枝枝。”萧柠在一旁挤眉弄眼地怂恿道:
“有你在这里远远观战打气,哪儿有近距离观战,能让姐夫有如神助?”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他身边,姐夫也是喜悦的。何况我枝箭法无双,哪里是草包。肯定能助姐夫一臂之力,怎会拖累呢。”
“就算没有表现好也无妨,谁要敢嘲笑你,我去怼死她们。”
青枝对骑射颇有几分兴趣,推辞也是不想把柠儿一个人丢在这,怕她被洛阳贵女挤兑,没人跟她站在一起。
落单时被围攻,一个人牙尖嘴利,也显形单影只。而两个人一起反击,更加妙语连珠。便是想不到即时的措辞,两个人一起承受,也好过一个人承担唇枪舌剑。
只瞧她的确成长了许多,似是不需要自己亦步亦趋地护着,便放心起身,准备去跟夫君跑跑马。
若是仇氏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女眷,又过来风言风语,待她回来再收拾她们。
走到柴昭辅跟前,才仰头问他:
“我的马呢?”
“你我同承一匹。”说罢,柴昭辅便俯下身来,强有力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马上:
“夫人赌出去这许多宝物,若不亲手赢回来,岂不是都被外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