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从小厨房的后门溜了出去,那是平时下人们,出去采买时才走的小路。
大门已经被母亲封上了,必然走不脱。
而她是嫡长女,即便被下人发现准备出府,也不敢横加阻拦。
萧柠才走到长街上,便见一行人马疾驰而过。
城内并非原野,本不适合跑马。而那些战马放开蹄子,在城中乱窜,冲倒了不少百姓。
萧柠这会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前在闺阁时,也看过不少话本故事。
只那不知名的书生写出来的战争,大多只是借个背景,然后便是书生与小姐私会。
也怪父亲一直将她保护得太好,使她不知晓天高地厚。
贴着墙根,缓缓往县衙走去。
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可那春意萌动的少女心事,还是逼迫着她勇敢和坚强。
不知离开家多远,终于拦住了一个进城的齐兵,询问道:
“敢问军爷,今日带兵入城的,可是五公子?”
那士卒本身扛着刀,正在城里乱窜。
如今被迫停下脚步,正准备瞧是哪个不要命的百姓,敢跟自己搭讪。
一转眼,就见一生的貌美的少女,既没有像其他村妇那般,拿锅底灰将自己脸涂黑。
也没有穿得破破烂烂,将头发弄得乱成鸡窝,用以保全自己,免费引起泥腿子们的性欲。
相反,她身材曼妙,容貌倩丽,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会勾人似的,让人看一眼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比青楼里的花魁还好看,不,或者说那些惯于做皮肉生意的风尘女子,哪儿有美艳倾城的世家女吸引人。
那人咧开嘴角笑了笑:“不是五公子,是四公子。”
萧柠有些失望,在这些行伍之人吃人的目光中,本能倒退了一步。
才发现自己贴着墙过来,如今并无退路,想要躲藏,却只撞到了墙上。
“找五公子有什么事?不如哥哥帮你代劳。”那士卒憋了好几年不曾宣泄,如今见这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今儿就算是死,也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五公子日理万机,哪儿有时间见你,不如哥哥帮你代为转达。”
“不过哥哥可不白跑腿儿,你总要给我些好处。”
士卒不光说,甚至伸出手,抚摸在她白皙的脸颊。
只犹如在触碰一颗羊脂玉一般,美好、冰凉、滑腻、柔软。
男人攻城掠地为了什么?什么除暴安良、安邦定国都是屁话,就是为了住大宅子,睡美女子。
如今不用终其一生,才能达成心愿。没有熬到将军,就能睡如此美人。
还等什么?
萧柠被他拉着,恐惧和愤怒接踵而来:
“放开!我要回家!”
“我乃侯府嫡长女,尔等怎敢放肆?”
家的方向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那士卒挨了一巴掌,对于猫捉老鼠的游戏,反倒更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