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萧重荣那老匹夫都被我们杀了,你还当自己当金枝玉叶呢?”
“哥哥今儿疼你,是给你脸。你想像洛阳贵女一般,对五公子自荐枕席,也不看看有没有我关东那样的显赫家世。”
“也就哥哥不嫌你晦气,若不老实点,我这没轻没重的,要是将你脖子扭断了,你可别后悔。”
萧柠拼命挣扎,却只能激起面前这泼皮无赖更大的欲望。
急中生智,仍在努力谈判:
“还请几位军爷放过我,我回府后拿了银子便犒劳你们。”
“我萧家别的没有,白玉为堂金作马。”
士卒精虫上脑,也没在意她的姓氏,反而人间清醒道:
“先拿你泄火后,再让你回家取银子,小爷去打家劫舍,在哪儿都能弄到银钱。”
“可今儿若是放过了你,只怕我这辈子便是有再多的钱,也尝不了这蚀骨销魂的姑娘。”
萧柠欲哭无泪,在生死绝望跟前,忽地无比担忧府中家眷的命运。
父亲一生未怎么打过败仗,不曾弃城投降,也没有屠戮百姓。
所以她没有经历过战败,也不知府上那些女眷,知不知俘虏是这样的命运。
难以想象枝枝从前经历过什么,不知是对她心疼加重了一份,还是替自己悲叹。
他们不肯接受钱财,放过她,对于家人来说也许是好事。
若是将这些豺狼虎豹引到府中,只怕今日这凌迟,便不止自己一人。
士卒就近将她强行拖进一家农户里,回头对几个同袍“嘎嘎”一乐:
“兄弟,我先快活快活,快活完了给你们快活!”
士卒说罢,其他几位自然不甘心于看着兄弟吃肉,自己舔嘴巴。
上前一步,吆喝道:“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自己吃让我们看着?”
那士卒也是大方,左右不是自己的母亲、姐妹、女儿,分享起来,毫不含糊:
“来,一人弄她一次。”
“还不如一起弄了算了,万一你一个人弄到天黑,哪儿还有我们的份儿。”说完,十几个士卒一起进来,连门也未曾关。
起先萧柠不停的喊着“救命”,最后便犹如枯萎的落叶,口中喃喃,只剩:
“爹、娘、哥哥……救我。”
被占了屋子的主子,见这群泥腿子行凶,女人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仿佛跟绑在凳子上的那个一样痛。
男主人则握紧拳头,没觉得活春宫勾起自己的欲望,甚至在家破人亡中,被愤怒交织着恐惧,吓得**了,再也无法与妻子通房。
“咱们……咱们去救救她吧……”女人将嗓子哭哑了,她实在不能见死不救,却也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压低了声音,悲鸣道:“我们该去向何人申冤?县衙被齐军攻陷,无法报官。因为欺辱良家妇女的,就是齐军。”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在哪儿?为何不睁眼看看这世间。”
一家四口躲进柴房里,男人松开小儿子的手臂,去捂妻子的嘴。
若非几位军爷投入的太尽兴,只怕早发现了这边的交谈声。
柴房距离大堂,隔着一道门缝,响起一声清脆的孩啼:
“爹,娘,这几个大哥哥在跟大姐姐做什么?”
“爹、娘,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