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拒绝将军掉武器的**,简修率领部下横冲直撞,奔走数里,才将迟茂追上。
见周围都是祭祀用的石堆,笑容更深,讥讽道:
“萧重荣老儿,整日迷信求签问卦、炼丹寻药,如此腐朽,怎能是我大漢丞相的对手?”
“迟茂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本大都督还能饶你一命。”
只简修话音刚落,便见祭祀用的柴草堆积,冲过来一群弓箭手。
沾了毒液的箭,纷纷射向简修的马腿儿。
他挥舞着宝剑,左挡右推,击落数箭,才意识到是自己中计了。
“我中计也!”
“萧贼!匹夫!原来装神弄鬼,只是障眼法。”
“难道我简修一世英名,今日就要葬身此处?”
慌忙后撤,一声令下:“撤兵!”
柴昭辅已经领了人马,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气定神闲勒马上前:“将军,这是我们第二次交锋了。”
“敢问这次,你服不服?”
与上次不同,上次二人属于不同阵营,仅审视对方将军。
这次,简修又稳稳看了一眼,看看这个赢过了四公子的男人,是何等光风霁月。
却也只有一眼便够了,由于上回跟齐酌风秉烛夜谈,彻夜研习过他的阵法,这次虽逃脱难些,但也不是不可能。
简修藏身于马背上,立即传令下去:
“将武器、铠甲、战马尽数丢弃,撤兵,快撤兵!”
“趁着柴昭辅收缴军资的功夫,逃回齐营!”
回头怒而骂道:“萧重荣,匹夫!竟敢设下障眼法,让我误以为你整日修道炼丹,轻敌才至此大败。”
“原来都是你设下的阴谋诡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简将军,岂不闻,兵不厌诈也?”柴昭辅一阵朗笑过后,已列下阵法。
自诩他的阵法,苍蝇进来都飞不出去。
只绝没想到简修还有这招,妄图通过制造混乱来金蝉脱壳。
见他枪挑了数十名士卒,紧盯一条线猛攻。
便知他已破解了自己阵法,尽管嘴上不愿承认,心底也有些佩服:
‘简将军有勇有谋,粗中有细,不愧被丞相拜为大都督。’
眼见他破阵而去,虽捡了一条小命,但自己也不算全无所获。
整合在齐军这收缴的上千匹马,得胜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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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听闻简修大败的消息,气得青筋暴起。
连大都督的体面也不给了,一向谈笑风生,甚少训斥大将。
即便商议何事,也是在帐中进行。
这回直接出帐,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儿,劈头盖脸道:
“萧重荣戎马半生,怎会突然沉迷巫蛊之术?”
“他又非深宅妇人,且一直诡计多端。吾命汝为大都督,你就是这样领兵打仗的?”
“折了我诸多将士不说,还赔了老夫上千匹汗血宝马,你可知罪?”
齐酌江在父亲身后静静看着,一言不发,心下觉得奇怪。
父亲英雄虎胆,一向不拘小节。汗血宝马虽好,可也不是输不起。
从前大将军领兵丢了两座城池,父亲也不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赏酒为心腹压惊。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就让统帅三军的大都督,在所有将士面前抬不起头来。
简修羞愧难当,跪在地上,将脸颊伏于地面,声音颤颤巍巍道:
“末将有错,请丞相治罪……”
“来人!”齐晖还未下令,齐酌风已经出列,跪在同袍身边,替他求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