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青枝进到帐内,便径直瘫在胡**,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身体疲倦,脑子却始终活络。
搪塞道:“我没注意。”
“他来萧营了吗?他来做什么。”
柴昭辅本来问她,却被她盘问了一番,愣在原地,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我还以为是他送你回来的。”
只不过未见两匹马,总不会是两人同乘一匹。
“怎么会?”青枝懒洋洋瘫倒在胡**,倒打一耙道:
“你每日在军中行走,消息这么灵通,不知他是来做什么的么?”
柴昭辅没那么多耳目,自然并非事事知晓。
只在心底犯嘀咕:“我刚瞧见你们一起在寨门。”
“嗯。回营的路上碰到了。”青枝说罢,小愚已将沐浴的木桶和寝衣一并拿了进来。
随后十分知身份的,没有在小姐和姑爷说话时搭腔,连一句问候也没有。
柴昭辅觉得这事蹊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看向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不悦道:
“衣衫怎凌乱成这个样子,面纱也没有遮。以后,不准在外男跟前散下头发了。”
青枝温柔又乖的“嗯”了一声,从**爬起来,还觉有些疲倦。
不知能否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只往他身上扯了扯:
“夫君,那四公子不会是过来找你的吧?”
“你放了他一马,他也放了你一马,他便以为与你有几分交情,偷偷过来瞧你。”
“正好,我今儿去游说简修。丞相不甘心,便叫他来游说你。”
柴昭辅听着夫人幼稚的论调,心里彻底放下了这件事。
走过来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一派胡言。”
虽不知四公子亲临所为何事,但绝不是跟自己有交情,特意赶过来看望自己的。
也许是过来探听虚实的,想他也是胆子大,连斩萧侯两员大将,在萧营都这么出名了,还敢顶替探子的工作,亲身前往这边溜达。
也是个不怕死的,是欺萧营无人了。
“来,为夫给你洗脚脚。”
柴昭辅收回思绪,见她那副瘫软无力的模样,许是今儿累着了。
那萧侯也是荒唐,妇人本就该囿于深宅,哪儿能出去抛头露面,光是体力,就不如男人充沛,哪怕是文臣或者谋士、说客。
青枝实在乏了,便不客气了,任由他褪下自己长靴。
“今儿可见着简修了?”
柴昭辅十分自然,半蹲半跪在地上,将她一双粉嫩的小脚丫捞起,放在木桶里。
有水花撩在脚背上,弄得她一阵发痒。
含糊不清应道:“见着了,不过没说几句话。”
“他不答应,我便走了。”
“路途遥远,行路艰难,面纱戴着太碍事。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披散下来了。”
她的解释,在他那儿却并不过关。
手上微微用力,平常都是舞刀弄剑的手,捏她脚踝一下,只觉得快要将骨头都捏碎了。
“下次不许了。”
她散开头发妩媚的样子,平常只能在**给他看见。
单是白日里,没有鸳鸯交颈的时候,与阖府家眷走动,也得盘发。
“痛呢!”
青枝趁机锤他肩膀,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