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夫妻房中情趣,下手这样没轻没重的。”
“不知自己武将出身,这双手平时都是用来杀人的,怎能对妾身也如此粗鲁。”
她故作生气,撅起小嘴,欲将脚抽回来,不给他洗了。
柴昭辅这次没再不知深浅,只拉住她的脚,掌握的力度刚刚好。
既让她无法逃脱,却没继续弄疼她。
半是宠溺的威胁道:“别挣扎,不然一会儿拉扯时碰到,又弄痛了你。”
说罢,低头将她粉嘟嘟的脚趾头抬起来,便看见脚底下被磨出了水泡。
难怪一向不矫情的性子,他感觉没用多大力气,她便叫痛。
“今日走了许多路吗?脚都肿了。”
青枝回想了一下,被那个呆霸王打劫的时候,跟他赌气的确走了一程。
但那不远,准是坐在土丘上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只回来的时候,专注想着快点到家,便忘记了疼痛。
这会儿到了自己帐子,危险解除,踏实,放松下来,疼痛感便慢慢漾了上来。
见他捧着自己一双小脚丫,端详的仔细,即便是夫妻,夜夜同床共枕,还是不自觉脸红了起来。
正欲将脚抽回去,他粗粝的大掌覆盖上去,已经轻柔地替她抚了抚:
“乖,别乱动,夫君给你揉揉。”
青枝果然没再乱动,不知他在哪儿学到的行医之术。
见过太多只图自己快活的大男子主义,难得被他这般呵护,心底一阵温暖。
只想到他那两个妾氏,还有个孩子,不知是不是也为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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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荣在枹罕休养生息数日,稳坐帐中,便听得探子来报:
“主公,丞相拔寨数十里,在我军十里之外安营扎寨。”
一个探子禀告完,立即火速离去,又有探子交替进帐:
“报!主公,齐军大都督简修领兵前来挑衅。”
“好!”萧重荣拍案而起,卧薪尝胆这几日,终于等来了今天。
他大手一挥,呵退左右,亲自领兵出战。
即刻吩咐下去:“迟茂,你为先锋,去会一会简修。”
“但是切记,不要战胜,只要战败,将他引到埋伏中,随后一网打尽!”
虽无彭玠、糜浑两位大将,好在,他迅速提拔起了一些小将,可堪重用。
随后又吩咐道:“贤婿,你在我们上回祭祀的山谷中设下埋伏,断他后路,让他有去无回。”
柴昭辅拱手行了一礼,“是!”随即领命出去。
萧重荣亲自督军,骑在马上,浩浩****出帐。
点将台上,看着底下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简修连赢数仗,势如破竹,本身又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非叫他命丧黄泉。
一来,可为自己的两位大将报仇。
二来,也能斩断齐晖老匹夫的左膀右臂。
一声“杀”令已出,简修勒马问向面前小将:
“来者何人?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迟茂一声冷笑,挑衅道:“简修,今日取你性命者,便是爷爷迟茂!”
随后,迟茂挺枪而出,仅能招架得住简修一个回合,便仿佛肩膀子被打脱臼了一般。
呲牙勒嘴的“嗷嗷”后退,仅用一只手勒马,连兵器都丢了。
简修远远望过去,那位唤作迟茂的无名小辈,啷当着一只胳膊,像极了刚孵出蛋壳、连路都走不稳的小鸡。
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讥讽道:
“可怜萧侯一世英名,可惜帐中无人矣!”
随即下令:“追!誓杀老贼,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