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这就是你说的跟他毫无瓜葛,从未见过面?”
柴昭辅瞬间枯了,停下了所有动作,悲伤和愤怒之后,便只剩下了麻木:
“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与你鸳鸯交颈的是谁。”
“是我满足不了你么?即便你从前跟五公子有什么,如今在我的温柔疼爱里,也该忘却了。”
“可你是怎么做的,同我缠绵时还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我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柴昭辅说罢,从**起身,重新系上自己的寝衣衣带,大步流星地出帐去。
什么狗屁宰相肚里能撑船,若是他不在意的妾氏,哪怕跟底下的将士**。他也能大手一挥,直接赏了,用以笼络人心。
但他的正妻不同,他此刻有强迫的冲动,若她不是萧侯义女,真想将她一剑刺死。
难道……他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在意她了么。
不!他不会承认。他如此愤怒,只是因为正妻与妾氏不同罢了。
可以将妾氏赏人,却没有卖妻求荣,容忍发妻貌合神离的。
“对不起——”青枝自知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天理难容。
从床榻上追过来的时候,连寝衣也来不及穿,衣冠不整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不奢求夫君原谅,只请你不要难过,消消气,切莫因为我带兵分心。”
柴昭辅嫌弃的剥开了她的手臂,转身便见她衣衫凌乱的跪在地上。
即便不去换位思考,夫君在同自己**时,唤小妾的闺名,是否不尊重。
她承认自己今日精神恍惚,否则不会酿此大错。
但做错就要认,不能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她从来不是谁娇贵的小公主,是非不分。
柴昭辅伤感痛心的摇了摇头,想她千里迢迢嫁给自己,对待婆母尽心、不欺压妾氏、服侍自己尽力,实在挑不出什么错处……
……除了她不爱他,实在没什么错处。
可这事也勉强不得。
他只怕自己不管怎样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心。
青枝擦擦眼泪,静默起身,去搂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夫君不和枝枝生气了好不好?”
“不是说好了我们只剩彼此,你还要做我的依靠。”
“原谅我这一次,今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严以律己。”
柴昭辅没有抱她,却也没继续推开她。
只无奈叹息一声,“罢了,让你在我身边还如履薄冰,我便不配做你丈夫。”
家该是个让人休息的地方,不是勾心斗角的朝堂,也不是兵戎相见的战场。
“夫君,我真的仰慕你,感激你,依赖你,也很珍惜我们这个家。”她努力解释,企图说服自己也相信。
拉着他的大掌,覆在自己面颊:
“夫君,我给你生个儿子好不好?”
也许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感情就更牢固。
也许她就能收心,永远的忘掉他。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只柴昭辅不是随时**的公牛,被她晃了一下,只怕以后都对女人失了兴致。
“得了,我今儿没心思。”
青枝内疚又自责,心想以后一定要待他更好些:
“夫君,你刚刚忍了一肚子气,我怕会对身体有损。”
他被她羞辱一通,终于肯放下身价,大掌蹭了蹭她的小脸。
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好笑:“你这都是在哪听来的歪理邪说。”
“我心里的疼,大过身体难捱。”
青枝对他愈发敬佩,是打从心底仰慕。
在盛怒之下,也没有拔剑动手,甚至不出恶言。
这样的品行,难怪盛传使得江南女子自荐枕席。
“以后,不准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