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新郎跑了(2 / 2)

他好看的吉服刺痛了她双眼,被他压在膝下,已跪得有些发皱了。

“你吃饭了吗?”

“我听小愚说,你今日滴米未进,会不会很饿?”

“都怪我太忙,竟也未想过差人来问候,让你饿着肚子。”

他的语气温柔缱绻,仿佛在对待一个——在洞房里等候整晚,守着规矩,不曾进食的妻子。

“怎知我馋你的桂花酿?还叫人搬去新房。”

仇氏何人?也配喝这样的好酒。

他有点后悔过来的时候,未将那两坛酒一并带回来。

“仇家陪嫁的丫鬟过来院中,瞧见几坛酒芳香扑鼻,说正好可以拿到房中,与四公子喝就交杯酒,便尽数搬去了。”青枝说话时,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

只那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心底的委屈与怨怼。

“谁敢拿你的酒?爪子不想要了,回头我叫人坎了去。”齐酌风跪在她面前,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的人儿,愈发心疼。

“枝枝别哭。”

她每掉一滴眼泪,便让他在心底大骂一句自己混蛋。

“四公子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怎可跪我。”

明明是哽咽的语气,还竭力隐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他欠她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如今没有夫妻对拜,他便伏在她身前,算是给她补上。

虽没有她的回应,只有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眼泪。

她不知自己为何情绪如此失控,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虽做不到没心没肺的去前堂讨杯喜酒喝,可看着仇氏父母健在、哥哥疼爱,羡慕的酸涩,也还能隐忍。

偏他放下了隐婚的娇娘,来她面前问候时,那委屈便决了堤。

齐酌风甚少见到她哭,霎时间慌了神。

捧着她的小脸,便吻了下去。

想将她的泪花都拾去。

知她这样坚毅、倔强的性子,是绝不肯在自己面前哭的。

若非忍不住了,而背后又不知惹她流泪多少次,他便觉自己真该死。

吻住那一颗颗眼泪,奈何眼泪越吻越多。

不知该怎样哄才好,最后径直解开她的衣襟,将头埋在她膝间。

青枝仰起头,一声稀碎轻哼,阻拦也不成调子:

“酌哥哥……不可……”

“乖,你是我女人,我愿意。”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紧扣。

青枝承受不住这样的海浪,只抱着他的头,不住的摇头颤抖。

“酌哥哥……我……我要如厕……”

“乖,屙在我身上。”他温言软语的哄道。

下一刻,他将颤抖不止的娇娇,紧紧抱在怀里。

看见自己身上的吉服被打湿一片,直将她拥得更紧。

屋内,烛火已然熄灭。

他抱着软成烂泥的青枝,躺倒在**,同她相拥而眠。

她身上衣冠不整,他未褪下吉服,只从身后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的腰肢,酒意上来,着实是有些困了。

向外头的随从吩咐了一声:

“去禀告夫人一声,我今夜不回去。”

他的新婚之夜,便留下来在这陪她。

青枝感受着脊背炙热的胸膛,身上不知不觉被薄汗打湿。

空气里还弥漫着氤氲的气息,她哭得着实有些乏了,却久久难眠。

想到酌哥哥用来指挥三军、镇压朝臣,说话、进食的唇齿,方才吻得却是那里,便一阵心脏**,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