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望互相爱重,勿要羞辱的她失了活着的念想。”
齐酌瑾奉丞相之命,过来规劝,不待老四发话,自然从中调和。
笑着拱了拱手,道:
“仇公子说哪里话,哪儿有人家小夫妻还未入洞房就唱衰的。”
“依我看,什么和离、被休,该是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才是。”
仇家二公子自诩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没有什么赘述了。
擦了擦额上的汗,赔笑道:
“是,看我这张破嘴,我当自罚三杯。还望妹夫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勿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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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一笑泯恩仇,齐酌瑾准备回到自己座位,坐在二哥齐酌成身边。
但见妻子领着稚子过来,眼圈红红的,朝他屈了屈膝:
“夫君。”
随后又将儿子向前推:“唤爹爹。”
稚子自从出生,爹就一直在驻守边关,父子几年不得见,十分陌生。
满眼茫然的唤了声“爹”,随后攥着母亲的大掌,向后退了几步,又躲到了母亲身后。
妻子拿出帕子拭泪,语气里带了埋怨:
“你将我们母子丢在洛阳,独自出去享乐,数载不得见,妾身年老色衰,夫君恐早已忘记妾身容颜。”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齐酌瑾轻揽过妻子的肩,带到庭院的角落处。
一众人把酒言欢,却也无人注意到这边。
“我怎会?为夫守边疆,日夜未曾忘记你跟稚儿。何况边关苦寒,只有风沙星辰为伴,哪里来的享乐?”齐酌瑾拍了拍妻子的肩,以示安慰:
“你为我守好家,为夫在外领兵抗敌才能安心。莫非府上有人欺辱你母子二人?”
“那倒不曾。”其妻擦了擦泪,才缓缓道:
“你虽非丞相亲生,但婆母待我母子二人极好,饮食供应,一应俱全。甚至月银比别院还多,只说我夫守边疆辛苦了。”
随后,才亦嗔亦怒的乜了他一眼:“是妾身听闻,夫君在外头已娶三房小妾。”
“恐那些狐媚子,不在妾身眼皮底子下,狐媚惑主,夫君耳根子软,哪日会从边关予我修书一封,另择良妻。”
妻子所言,并非全然不是真的。男人在外,谁没个三妻四妾,齐酌瑾也免不了这个俗。
但后面那句话就是无稽之谈了,妾氏终究是个玩物,他怎会放任玩物心怀不轨。
“你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我看你就是太闲。得空也读些书、养养花,为夫在外挣功名利禄,不求你在家为我结交名仕,我也没那份野心,你乐的清闲不好吗?”
妻子将手收回来,“哼”了一声,空房难守,她实不想再继续守了:
“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么不走,要走必须带着我。”
妻子说完,又依赖般的去拉他的手臂:
“就算你在外面三妻四妾,只要那些妾氏在我眼皮子底下,服我管制,我好也心安。”
“儿已将七岁,除了舞刀弄棒,大字不识一个,长大后岂非成了庸才?我曾央求婆母寻一位教书先生,婆母却说齐家的儿郎学什么吟诗弄月?由叔伯们带着骑马射箭,将来上阵杀敌就行。”
“除了亲生父亲,谁能对孩子如此上心?妾身不怕边关苦寒,但是为了孩儿,你也得带我二人同去。”
齐酌瑾咬紧后槽牙,到底不能将妻子推开。
决定去丞相那再碰碰运气,却也知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