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酌风若是能被人用剑指着,他就罔为齐家的四公子了。
当即拔剑,击落了仇家大爷的剑。
齐晖知道儿子心里憋着一口气,本就是不情不愿的娶仇氏。
强按牛头喝水不说,还要忍受仇家几位公子哥耀武扬威,便是泥塑的肉身,也有三分血气。
齐晖怕场面失控,喜事丧办,被天下人嗤笑,连忙叫了齐酌瑾去呵斥:
“吾儿速去前往规劝,莫让逆子乱来。”
“灌了两杯马尿,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仇廷珪倒显得比齐晖气定神闲的多,倒不是对齐家小爷了解多少,对其有把握。
而是知晓自家儿子的德性,一群草包罢了。
若真有血气,将齐酌风杀了,哪怕今日仇家尽数横尸相府,倒不惜千古留名。
只可惜纸老虎就是纸老虎,吓唬人罢了,没意思的很,凭白让人恶心。
仇廷珪破天荒的主动举起酒杯,敬了齐晖一杯:
“微臣为操持小女婚事,今日未去上早朝,已遣家丁向丞相告假,还望丞相勿要怪罪。”
齐晖还未从两虎争斗中回过神来,强被仇廷珪拉回思绪,拊掌大笑曰:
“仇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
“欸,要不是皇上身子不中用,养病不能上朝,朝中事物繁忙,原本老夫都该告假。”
“丞相国事繁忙,堪为我等表率,我等理应为丞相分忧。”仇廷珪陪饮了一盏。
齐晖爽朗大笑一阵,才推脱道:“忙都是瞎忙,瞎忙。”
“老夫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罢了。”
眼见仇家又来两位公子,好说歹说,将妹夫的剑哄了下来:
“大哥吃醉了酒,妹夫勿要见怪,我们这就将他抬回去,抬回去。”
“呵。”齐酌风收回目光,不屑于与这等称兄道弟,自始至终未给个好眼色。
只冷冷警告道:“既已入我齐家的门,便得守我齐家的家规。”
“若是兴风作浪,搅得相府不宁,别怪我没提醒过。”
“仇家若不教导女儿诗书礼仪,我不介意教教她何为为妇之道!”
教他做人?仇家怕是想多了点。
教他做人的还没生出来,他不好好教教仇家做人就不错了。
仇家二公子见大哥被扶了下去,才上前一步,十分明事理,也极其客气道:
“久闻四公子骁勇善战、少年意气,当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大哥方才态度不好,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只大哥话糙理不糙。”
“我仇家虽跟齐家比不了,却也是世代功勋。小妹更是我们一家的掌上明珠。”
齐酌风“哼”了一声,只觉可笑,既是掌上明珠,嫁人干嘛?一辈子哥哥妹妹的恩爱有加不好?
指着谁惯着他家的小公主呢?他自家的小祖宗还没宠明白。
“四公子若来日觉得小妹不合规矩,难以忍受,万望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勿要践踏。可写休书一封,我愿随时将小妹接回去。”仇二公子拱了拱手,真诚道:
“和离只是一种新的开始,被休也没什么丢人的。”
“您可以娶续弦,我小妹可以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