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那种事,陆酒鸢有些费解,不过她对男人的了解确实很少。
话刚出口,就觉得头顶的气氛好像被冰冻住了,男人沉默了半晌,终于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
“所以,王妃是觉得……本、王、不、行?”
陆酒鸢想逃离这里,但腰上的手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不,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这人完全就是曲解了她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对方现在身体有恙,要是真做那种事不会影响到身体吗?
谁知道到了朔王耳中就变成了那个意思!
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让周遭空气又下降了好几个度。
然后她眼前一花,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了。
她被对方压在了身下,整个笼罩住。
祁衍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那双俊美的眸中蕴含着狂风暴雨,“那本王便让王妃看看,本王到底行不行……”
呵呵。
活了二十几年,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怀疑不行。
祁衍想,这是她自己先招惹他的。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小王爷祁骁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反应过来后,扭头就跑。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关我的事!”
他只是看那女人和父王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都没声音,以为她被杀了!
这女人好歹接送自己上下学那么多次,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可谁知道一进去看到的是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祁骁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后悔!
现在父王要杀的人会不会成了他?
冬青安慰他:“小王爷您放心,王爷怎么可能舍得杀您呢,他最多就是打您一顿屁股罢了。”
冬青也是纳闷了,他从来不知道,朔王居然真的会近女色?听祁骁描述自己看到的画面,他差点以为他幻听了。
二夫人进府这么久,好像也没被王爷宠幸过呀?
祁骁的屁股已经开始疼了,“……打一顿屁股和死有什么区别?我才不要被打屁股!”
太耻辱了!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陆酒鸢便下意识推开身上的人跑了出去,趁着男人那一瞬间的发愣。
祁衍带着一身冷气看着房门口,把初九叫了进来。
“祁骁最近是不是没人管,都快上房揭瓦了。”
初九无奈道:“王爷您也知道,除了您,这府中还有谁敢管小王爷呀。”
“是该好好管管了。”祁衍阴沉道,“这段时间,让他下了学就过来,本王好好教他。”
初九抓住他话中的信息点,不禁有些意外:“王爷这是……不打算装了?”
不继续装昏迷不醒了?
祁衍冷笑。
“再装下去,恐怕那些人真要踩到本王头上了。”他顿了顿,突然问道:“本王看起来有多可怕?是否如外面流传的那般,随时会杀人?”
问的问题如此凛然,但他嘴角却带着笑,只不过,是毫无感情的笑。
看着他这模样,初九也有些惧怕,但同时心里却是一痛,低声回答:
“……王爷您不是喜欢杀人,王爷,您只是病了。”
若不是因为病了,王爷是不会在王妃进府的那晚险些掐死她的。
他相信,如果王妃知道了其中原因,也不会还认为王爷是传言中那样的人。
可这原因,现在却根本无法告诉王妃。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因为这也等同于是王爷的一个弱点。
所以没法说。
除非……除非哪天王爷真的开始信任王妃,把王妃当成自己的人。
否则,王妃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东院沉香榭,陆酒鸢主动过来,对小王爷祁骁道谢。
“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推门的对吧?”她笑着看对面装作读书的男孩。
祁骁嘴巴一撅,书一扔,整个人傲娇得不得了,“谁说我担心你了!我只是想起还有事没和父王说而已!”
“哦?什么事啊?”
“这……关你什么事!”祁骁凶巴巴瞪她一眼,女人就是烦人!
“忘掉之前你看到的东西。”陆酒鸢走过去,伸手轻拍他的脑袋,“小孩子不适合记住那种画面,下个月是你生辰对吧?到时候我帮你庆生吧。”
她对祁骁就像对自己的一个小弟弟一般,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他的母亲。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祁骁才不觉得她像宋清和那样讨厌。
宋清和是真的想做他母妃!整天端着一副架子,故意接近他,祁骁看了都恶心!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提那个!”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少儿不宜画面,祁骁脸红得像屁股。
“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还有,谁让你帮我庆生了!”
这些日子已经把他的傲娇和口不对心摸的一清二楚的陆酒鸢并不在意他表面的凶神恶煞,反而觉得他可爱。
她莞尔一笑,“别人有的,你当然也都要有了,就这么说定了。”
祁骁暴躁: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