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是去做贼了?”男人有质感的声线,虽然依旧没什么感情,但还是让陆酒鸢愣了下。
她不明白祁衍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爷,怎么了?”红润小嘴也忍不住微张,整张脸都写着茫然。
祁衍嗤了声。
“去照照镜子。”
“……”这房间也来过不算少,所以她很快就到了镜子前,一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坐在**的朔王还在用冷冰冰的声线和她说话:“本王倒是不知,清点贺礼入库房这种事,还需要王妃亲自上手。”
擦掉脸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陆酒鸢尴尬中带着窘迫,“让王爷见笑了。”
未免出错,她确实是亲自上手干了些活儿,所以才不小心把脸给弄脏了。
还好祁衍现在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不然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脸上脏了有辱他的眼,就动手杀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在想什么?”**的人又开口了,“本王说了,过来。”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对方床边坐下,“王爷有何吩咐。”
离得近了,对方身上特有的那种药香,以及那具有侵略性的男子气息,便直接涌入她的感官中。
她低头看着祁衍放在床边的手,这手极为好看,虽然有些苍白,但瞧着便像雕刻出的一般线条分明,有张力。
这手,包括对方的身体……她之前给他擦身时,都见过了。
虽然他身上有些陈旧伤痕,像是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留下的,但那副身材……却是相当完美的。
第一次见过后,她便再也忘不了。
陆酒鸢脸一热,赶紧把那些画面扫出自己的脑海,她是不是中毒了?满脑子都是什么!
“本王饿了。”祁衍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目光紧盯着她,深邃如潭的黑眸中酝酿着某些东西,“听初九说,前些日子中秋,王妃带着膳房的人做了些月饼,味道不错。”
“王爷是想吃月饼了么?”陆酒鸢松了口气,就要起身,“好,臣妾这就去做……”
身体刚离开床沿,腰间便多出了一只有力的大手,那手像一道铁箍,直接便将她带到了**。
她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倒在了祁衍身上,上半身也整个趴伏在对方胸前,祁衍俊美无俦的脸离她只有一个手掌那么远。
不是……他不是病秧子吗?力气怎么这么大?陆酒鸢又惊又惧又害羞,下意识就是挣扎想要起身。
“再多动一下,你会知道后果。”男人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警告。
陆酒鸢顿时想起对方那晚掐着自己脖子的样子,立马不敢动弹了。
“王爷……不是饿了吗,臣妾去给王爷做月饼。”她试探地问,心跳极快。
虽然这是令人惧怕的朔王……但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她真的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贴近过。
现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害怕更多,还是紧张和羞赧更多了。
总之……她觉得她激烈的心跳声肯定已经被朔王感受得一清二楚。
因为对方胸膛中跳动的频率,她也感受到了。
和她跳动过快的频率相比,祁衍的心跳声很正常,并不快,就像他的人一样沉静。
沉静到让人感觉冷。
祁衍冷哼一声,手指触上陆酒鸢颈侧。
他的指尖几乎没有温度,是冰凉的,像蛇信一般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缓缓游走着。
她没忍住再次打了个冷战。
“本王现在的饿,不是方才那种。”男人突然道。
陆酒鸢一愣,那……是哪种?
那根手指突然移到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抬起。
近距离面对面看着祁衍的这张脸,陆酒鸢表示压力实在太大,尤其是对方正死死地盯着她的情况下。
但……他长得真的极好看。
离得这么近,也看不见什么缺点……
陆酒鸢眨了眨眼,不对,她怎么能看朔王看呆了呢?
她怎么能忘了,对方是个喜欢杀人的魔鬼!
陆酒鸢突然想起一句话:越是好看的东西,越会迷惑人。
当你被迷惑进去的时候,就是丢掉性命的时候。
这话放在祁衍身上,好像很适合……不过他好像不是东西。
不对,这么说貌似也有点不对劲……像骂人一样。
“看来,你对本王的这张脸很满意?”祁衍轻笑了声。
她竟然就这么看他看呆了,倒是一点都不会掩饰。
他突然有点想知道,陆酒鸢这会儿小脑袋瓜里到底都在脑补什么。
陆酒鸢脸上温度更高了。
“不……不是,我没有。王爷,能不能放开臣妾?”
“本王只是想提醒王妃,你还有侍寝的义务。每次见了本王你都是这般不敢靠近的样子,是不打算履行自己的义务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刻意加重了语气,让陆酒鸢察觉出了危险的气息。
没错……她确实有侍寝的义务,但是……她根本没想过,朔王居然真的要她侍寝!
所以他刚才说的饿了,不是肚子饿,而是那种意思??
想明白的陆酒鸢连耳朵根都红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身子抱恙,臣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