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苏钰发了狠一般,便道:“你又是什么人!我摔我的瓷器与你何干,怎的要你多管闲事!”彼时话音刚落,那手中的瓷器便应声落地。
“啪!”的一声,如之前那个瓷器一般,四分五裂。
见苏钰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邵以眠心绪实在是难平,她竟是没想到,这苏钰生起气来,竟有摔东西的癖好。
倘若日后他娶了妻,他的妻便也如同他一般爱摔东西,那么日后两人若是吵了架,岂不是要比谁摔得瓷器多了?
如此,不好!不好!
那些瓷器未免也太无辜了。
“叶昱,我知道你心中气愤什么!我能理解!你那手中的瓷器皆然是无辜的,那般精美的东西,若是被你这般撒气一个一个给摔了,岂不可惜?我既然能来找你,便是与你谈心来了。你便将你心中的不平全然讲与我听可好?”邵以眠用着自己仅存的耐心好言相劝道。
“理解?”苏钰将眉头狠狠皱起,眸中自是哀伤一片:“叶奕,你真的理解么?你真的能站在我的立场上理解我看到你和君殇那个样子的时候的心情么?”
“我理解啊!”不就是觉得君殇那样子压在我身上有失礼节么?我懂,我都懂的。
“你不理解!”岂料苏钰口中语气忽而加重,给邵以眠吓得心头一跳。苏钰只觉邵以眠回答的那般轻巧,就知道她想的与自己想的断然是不一样的。
邵以眠极力想要安抚苏钰的情绪,便道:“你不要这么冲动,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忽而语气加重,邵以眠认真道:“而且,你千万不要怪君殇大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他也不想那样的!我们……”
“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叶奕……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岂料邵以眠所谓的好言相劝并未起一丝一毫的作用,反倒让苏钰心中的怒火烧红了眼,指着邵以眠,便道:“出去!叶奕,你现在给我出去!去吧!去找你最喜欢的君殇大哥吧!既然你心里,眼里只有他,那又为何来此处与我解释呢?”
愤怒哀恸的眸微滞,闪过恍然,苏钰指向邵以眠哭笑不得道:“不对!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来我处不是来同我解释的,而是在同君殇说好话,你来此处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君殇,是怕我责怪他,对不对?对不对!”虽然是大吼着问向邵以眠,可口中的问句却也是肯定句。苏钰只觉心痛,眸中怒火一片,心底哀伤一片,此时,他才是最最可悲之人。
秀眉浅皱,因苏钰所言却是不假。但是,自己却也是因为担心他才来与他解释的。本想着经过自己一番好言相劝,他能消消气呢。没成想,现在倒是在火上浇油了。
邵以眠心中一时无奈,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了想,本欲实话实说让苏钰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之心,怎料苏钰却因邵以眠这般长的时间不回话,自是信了自己所想所言那般。
邵以眠,就是前来为君殇当说客的,她……她的心里,自始至终便只有君殇一人,自始至终便只在乎君殇一人。
如此,自己还让她留在这处做什么?看着她闹心么?
自己真的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明明她是自己喜欢的人,而自己也是她喜欢的人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将君殇看的那般的重。
……比自己都重……
苏钰只觉自己的心底一片冰冷,连带着整个人也变得没有温度了。
自从知道以眠不喜欢叶昱的性子之后,为了有朝一日摘
每日读书读到深夜,为的便是能多学些知识能与她多说上几句话。如今自己长进了,可是……
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没有赶在君殇的前面得到她的喜欢。
终究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