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君殇心中暗自思付,实难料到邵以眠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苏钰方才盛怒的原因。也是,她并不知叶昱其实就是苏钰,也就不明白苏钰为何见两人如此暧昧便那般的生气了。
唉……
见邵以眠并不怪罪自己方才的无礼行为,君殇心中的愧意自然是减轻了几分。可是苏钰那边,便不好交代了。他本就误会自己与以眠,一直颇为忌讳自己与以眠走的近。因此,就算自己心中想要时常见见以眠,也忍着了,只当旁人以为自己军事繁忙。因在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苏钰意识到邵以眠并不喜欢冲动没脑子又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因此,暗地里下了很多功夫,旁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知道的。
这些时日,苏钰终究是变了些的,皆与他平日里苦学有关。人也稳重了,做事也考虑的周祥了许多,这些,自己都看在眼中。想必以眠姑娘也是感觉到了,不然,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渐渐的好起来。
可是以眠终究是将叶昱当做朋友的,可是叶昱,却是将邵以眠当做自己的另一半。两个人的心意不同,自然,很多地方,便也显出了差别。
比如今日之事。
可也因为今日之事,君殇恐苏钰愤怒至极便死了对邵以眠的那颗心,若真是这样,自己的罪过便大了。
思来想去,君殇还是觉得应当同苏钰好好的解释一番。想必此时他依然处在盛怒之中,自己自当是不便见他的。那便等到明日吧,明日晨起时分,自己早早的前去与他解释,想必,一夜之后,他心中的怒火总该消散了一些吧。
见君殇大哥一番深思,邵以眠便猜到了定是因方才的事,他是在想该怎样与叶昱解释吧。就算三人是朋友,自己与君殇大哥那般的无意之举被他撞见,也应当是要同他解释一番的,省的日后见了尴尬。
邵以眠觉得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便不能只让君殇大哥一人这般发愁,想了想,便道:“君殇大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想要去苏钰处寻他解释,便不愿让君殇知道,只待自己安抚了苏钰,便再告知君殇大哥也不晚。
君殇见此,便依了少以卖弄所言,让她先回去早些休息。
欠了欠身子对君殇道了声:“告辞。”邵以眠转身稳着步子便朝那来时的小木门走去。穿过小木门,又经过那屏风,走至房门口,伸手便将房门打开。彼时,守在门口的大武忙向邵以眠走了过来,如实道:“姑娘,方才我见叶昱叶公子从这门进去,没多久,便见他又从这门口出来。让大武觉得奇怪的是,那叶昱叶公子进去时兴高采烈,怎的出来时却面如死灰。大武心中担心姑娘,却知道这大将军的房间是不能乱闯的。如此一来,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却是守在这门口一刻也不敢离去只等着姑娘赶紧从里面出来。”边说着,边上下打量了邵以眠好几眼,眸中的急色淡下来,便问道:“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眉头皱起,听闻大武口中苏钰前后的反应竟然相差如此之大,心中忽然隐隐一痛,看向大武,只道:“此时说来话长,若日后有机会再同你解释。”顿了顿,又道:“大武,我且问你,你可知那叶昱叶公子的住处怎么走?”
“知道知道!因知晓姑娘对着院中的道路不甚熟悉,自打搬进这院子,我便找时间将这院子中的路摸透了,只待寸步不离的一边为姑娘一引路,一边保护姑娘!
“既然如此,大武,带路吧!我们去叶昱叶公子处走一趟。”
“好!姑娘且随我来。”
说着,大武便走至前面带路,邵以眠紧紧的跟在大武的身后。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到了苏钰的住处。不同于君殇与邵以眠,苏钰的住处竟然简单许多,可这简单之中却隐隐的透着大气。想着方才与大武一同进入苏钰院子的红木门时,门两旁的两座凌厉的雄狮甚是醒目。邵以眠心中猜测,恐也是因在那门口被那凌厉的雄狮震慑,便也觉得苏钰这般简单的院子时不时的透出大气吧。
大武依旧走至前面带路,邵以眠紧紧的跟着。苏钰这院子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也是穿过了这些,才到了他的房门口。
邵以眠细心的发现,苏钰房门上的把手,竟然有断裂之像。看那断裂的痕迹,应当是不久前被弄断的。思及此,心中对他的担忧,便又深了几分。命大武在门口守候,邵以眠上前推开那房门便走了进去,人至于屋内,转身便将房门带上。
彼时,邵以眠才发现,苏钰屋内的地上,竟有许多瓷器的碎片,想着应当是被其主人大力的摔在地上,不然,怎的摔得这般碎,邵以眠观察了许久也未发现一件完整的。恐那地上的碎片膈脚,便谨慎的越过那碎片走,因地上碎片到处都是,邵以眠走的也是不甚辛苦。
却是沿着那碎片走,找到了此时正拿着一青花瓷器高高举起,准备摔在上的苏钰。
见来人是邵以眠,似乎是抗议一般,苏钰当着她的面,狠狠的将那青花瓷器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那原本精致的瓷器,便落于地上,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莫名一颤,邵以眠心中还来不及哀叹这精美的瓷器,之间苏钰便又随手拿起一个,眸光瞪着邵以眠,将那瓷器高高举起。
欲摔。
“别摔!”恐那瓷器再死于非命,邵以眠忙抬手制止道:“别摔!千万别摔!叶昱,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