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钰的情绪这般激动,邵以眠也觉得自己若是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适得其反。想了想,便转身出了这房门。
或许,等到明日他冷静了些自己再来劝说……会好一些吧……
苏钰闻声看去,便只见邵以眠离去的背影,心中哀痛不止,苏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边关有君殇在此镇守他很放心,而邵以眠身边有君殇守护,自己……也该放心了。
该走了。
双眸痛苦的闭上,片刻,睁开之时眸中已然是决绝一片。转身朝那几案走去,执笔匆匆留一封书信于几案之上,用墨坛压于上。行至自己的卧室,收拾了行礼背于背上。约摸着邵以眠应当走远了,抬步便要离了这房间。急走几步,脚下忽然顿住,转身朝那几案上墨坛下的书信之上深看几眼,眸间一番挣扎,收回眸光,快速出了这屋子。
去马厩里挑了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苏钰跨马而上,离了君殇、邵以眠,离了这军队,这鸣凰城,赶赴皇都。
第二日,君殇与邵以眠像是商量过一般,一起来到了苏钰住的院子。两人撞见,只是想看一眼,便能明白对方所想,也知对方前来所为何事。
两人为的是同一件事。
大武依旧守在门口,君殇同邵以眠便一起进了苏钰的房间。门一打开,自门口至苏钰屋内的瓷器碎片依旧没被清扫,见此,君殇便先唤人来为其打扫。
这边有两名士兵在打扫着苏钰房内的瓷器碎片,君殇与邵以眠相视一眼,便双双朝里走去。两人都意识到了不正常之处,这苏钰的门被打开,要说这开门的动静小不能够惊动苏钰倒也说的过去。可是才时屋内除了君殇与邵以眠两人还有两名士兵在屋内打扫,怎的还不见苏钰出来相见呢?
莫不是心中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听到了动静却故意装作没听到?
两名士兵很快便将苏钰屋内的瓷器碎片清理干净了。邵以眠与君殇急急地便朝里走去,直至进了他的卧室,仍旧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两人心中疑惑,便在房内细细寻找。无意间,让邵以眠发现了苏钰压在几案上的一封信。将信拿在手上,见那信上写着“君殇亲启”,邵以眠忙唤了君殇前来。
“君殇大哥!你快来看!这儿有一封信。”
君殇闻声忙走了过来,伸手结果邵以眠递过来的信,见上面写着“君殇亲启”几个大字,便慌忙将信拆开来看。
那字迹自己绝不会认错,是苏钰的字迹。
将那信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我走了君殇,从哪儿来便回哪去,你与以眠情投意合,我成全你们。
君殇一时间心绪复杂,心中似是不信苏钰就只留了这几句话,便将那信翻过来又翻过去,一番查看。
见君殇如此,邵以眠便问:“这可是叶昱留下来的信?他人呢?”
一番查看,确定苏钰便只留了这几句话之后,君殇将信拿在手上,眉头皱起,看向邵以眠,道:“他走了。”
“走了?”邵以眠眸中惊诧,想了想,道:“那何时回来?”
眸中情绪复杂,君殇只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邵以眠心中吃惊的很,就因为昨日的误会,他便修书一封离开了,这做法也实在是太小孩子气了吧。
“就因为昨日的事情,他便做的这般决绝,想来,他也是小心眼到了极点!”口中似是埋怨,可这心里却隐隐的觉得难受。他就这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邵以眠假想了一下日后再也不会见到苏钰,只觉心口像是遗失了一块似的。
听闻邵以眠口中对苏钰的责怨,君殇心中不快,便解释道:“以眠,叶昱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顿了顿,眸光微闪,又道:“很多时候,你真的误会他了。”
“误会他?”看向君殇的面,听闻他见苏钰如此作为竟然还包庇于他,心中自然是不愤的:“君殇大哥,他就因昨日的小事便与你我二人告别,再也不见,如此作为,怎的不是小心眼。再假设,若是你是他,你会这么做么?”
“我……”眉头皱起,君殇开口道:“我不会!”
“你看!君殇大哥,换做是你,你就不会这般的不告而别。怎的叶昱他就能毫不顾忌你我的感受,离我二人而去呢!这般的朋友,我邵以眠没有也罢!”邵以眠自是越说越生气,气苏钰的小心眼,气他将平日里的友情抛弃,不告而别。
君殇一时间心绪难平,眸中复杂的很。苏钰的心情他是理解的,可是邵以眠却不理解。
“以眠,绝非你想的那样,叶昱他……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
“好了君殇大哥!”邵以眠眸光定定抬手制止道:“你莫要再为他说好话了,如今他人都走了,你同我解释也不过显得多余。他走便走吧,随他哪来的便回哪去,我便只当未曾认识过他便是了。”说完,甩了自己广袖转身而去。
见邵以眠走远,君殇实在是有苦难言,苏钰的真实身份自己不能告知于她,自然,她也是不会明白苏钰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