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孜岚出声阻拦。
可还是晚了一步,衙役的板子直接打在了何时年的后背。
“啪啪啪——”
何时年承受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孙侍郎看向孜岚,他总觉得这个南凤国第一琴师在此案中一直都很平静,一般这种情况下,要么这人是清白的,要么这人内心异常强大,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波澜不惊。
“孙大人,你在凤天府主事多年也断过不少案子,我相信你的判断,也不是只凭借证人的证词就武断判案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不会只听片面之词。”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孙侍郎接着问道。
“孙大人是否知道丁荣昊一直被关在柴房的原因呢?”
“我听楼大人说起过此时。”
“嗯,那么敢问孙大人,丁荣昊的证词有多少可信度?”
丁荣昊因为输掉比试,心中不平,挟持人质要逃脱,而那个人质,恰好就是本次案件的何时年。
孙侍郎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也知道丁荣昊的证词有很多疑点。
丁荣昊看到两人的对话,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他一脸诚恳的说道“大人,他们俩定有私情,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此话一出,何时年等着眼睛看着他,仿佛下一刻拳头又会落到他的身上。
“现在由我来问,你们都要如实回答。”孙侍郎正色道。
“何时年,你昨晚在哪?”
何时年写道“在房间。”
“可有证人?”
“并无。”
“这木雕是你做的?”
“是。”
“是你送给孜岚的定情信物?”
“不是。”
“那为什么你做的木雕会在出现在姚瑞的命案中?”
“不知。”
“大胆。”孙侍郎提高音量威严十足。
“说,这木雕到底是送给谁的?”
何时年刚才已经收到了孜岚的暗示,他保持沉默。
“不说?看来你还挺重情义啊?”
“孜岚,你说这木雕是不是何时年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是他送给我的,但不是定情信物,只是谢礼。”
“什么谢礼?”
“孙大人,我是何时年的老师,教授他弹琴和马术。”
“昨晚你在哪?”
“我——”孜岚顿住了。
“是不是和何时年在一起?”
“不是,昨天何时年将木雕送给我后,楼大人正好有事找我,我就顺手将木雕放回屋,然后就去找了楼大人,结果回屋就发现木雕不见了。”
“可有证人?”
“并无。”
“那你发现木雕不见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看时间太晚了,就休息了,想第二天再找,结果没想到木雕被偷了,还成为了杀人的凶器。”
“那你觉得谁会偷走木雕?”
孜岚皱眉摇了摇头。
何时年听了孜岚的陈述,开始思索,谁能去孜岚的房间偷木雕?
而且木雕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突然,何时年抬头,迅速的在纸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