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恩晴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到自己之前答应她的事，江怀玉小声道，“我喜欢做捕快，也喜欢抓贼，但我这脑子，你让我推理案情什么的，我真的是一团浆糊。”

江怀玉倒是说实话。

“没人能一步登天。我现在让你做的都是做一个捕快最基本的，如果你还做不到，如何让我信你呢。”

恩晴将几本书递给怀玉。

“你比很多人都幸运，你还有一次考核的机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这些日子你就乖乖留在屋里看书练功，有不会的就问我，成败如何，都看你自己了，我能帮你的始终有限，还是要靠你自己。”

恩晴话说的明白，怀玉点点头。

“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段博瀚瞧不起。”

“倒也不是让我失不失望的事儿，而是你自己真的喜欢吗？若不是真的热爱，也就不要浪费这个名额了。”

“我喜欢。”

江怀玉肯定的点点头。

才将理顺了江怀玉，恩晴转身就见辛漠洲站在院子里。

想着之前他的态度，恩晴也不想搭理他，转身进了内室。

辛漠洲看向恩晴背影，明明她看见自己了，竟然转头就走，这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话说他还在生气呢？

辛漠洲站在院子里进退两难，江怀玉捧着书走了出来，看到他后，观察了一会，问道，“辛大人，你跟何捕快吵架了？”

辛漠洲脸色一寒，“不要胡说八道。”

江怀玉：“可我是通过观察得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的。”

江怀玉眨眨眼，她晃了晃手里的书。

“何捕快教我的，身为捕快要先观察再说话！哪怕不说也不能胡说！我刚才就是观察了好一会，我在屋里的时候就看到你看向何捕快的眼神很复杂，明明很想跟她说话，又拉不下脸来的样子，而何捕快直接进了内室，你俩肯定有问题，不是吵架了，就是意见相左了。

还有，如果你有事找我们的话，你就直说了，又不是便秘，还这么拖拖拉拉的，你不说那就肯定是吵架了呗。”

江怀玉说完，咧嘴一笑，抱着自己的书就跑了。

辛漠洲想替自己辩解几句都没机会。他的表情有那么像便秘吗？

……

次日一早，恩晴一早出门，想到宋昭亭出事的附近看看，若是有其他线索或是新的人证，就要调整他们现在手头的论证。

才将走出名捕府，一辆马车从眼前呼啸而过，马车的茜纱窗推开一半，里面一张熟悉的侧颜一闪而过。

虽说是一闪而过很快的速度，恩晴还是认出了那人。

那不是……张尚琰吗？

他竟然也来京都了？

张尚琰跟张皇后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若是来京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节骨眼上，是不是有些蹊跷。

恩晴来不及多想，马车就消失在眼底。

疾驰而去的马车内，张尚琰视线收回，眸子垂下，有失落也有自卑。

他刚才看到何恩晴了。

她比在洛城的时候变了很多。

哪怕还是那身装扮，可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稳历练，而且她走出名捕府时，门口的捕快都会热络的跟她打招呼，语气神情都没有丝毫怠慢。

这里可是京都，她现在住的地方又是大理寺，这里有四大捕快，还有几百名经验丰富的老捕快，绝不是洛城林锋那些混子和老油条，他们都能对她客客气气的，而恩晴的回应也很大气从容。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变得让他有种更加遥不可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