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侍郎很快就明白过来。
“何时年,你的意思是姚瑞偷了木雕?”
何时年点了点头,写到“木雕的原木料是他托人去找姚瑞拿来的,他做木雕的事情,姚瑞是知情人。”
这样想着,何时年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现在姚瑞已经死了,你这么说是死无对证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姚瑞确实有动机,他之前就想让我给他做一块木雕,我没有答应,而且,他还曾经私藏了本属于我的赏赐。”
“你是说你和姚瑞本来就有矛盾?”
何时年皱眉没有回应。
“那你就有充足的杀人动机。”
何时年深吸一口气,他早就想到孙侍郎会这样说。
“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奴隶,刚刚死里逃生,为什么要去杀人?”
“因为你对他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怀恨在心。”
“我是恨过,但是我并不想杀人。”
“你也许真的不想杀他,私情被撞破,一冲动,失手将人杀死。”
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何时年差点自己都信了。
“我没有杀人。”何时年盯着孙侍郎的眼睛看去,没有任何闪躲。
“丁荣昊,你说你是被关在柴房的对吧?”孙侍郎挪开同何时年的对视。
“是。”丁荣昊打起精神回答。
“平时都是谁给你送饭?”
“都是府上的下人。”
“为什么昨晚是姚瑞?”
“不知。”
“姚瑞除了给你送饭,还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都没说。”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孙侍郎加重了语气。
“他什么也没跟我说。”丁荣昊说的斩钉截铁。
“你既是关在柴房,那么你是怎么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
“就是——从门缝里看到了。”
听到这里,何时年觉得奇怪,总觉得姚瑞和丁荣昊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在此时,有人给孙侍郎回话,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孙侍郎低着眼帘思索了片刻。
“孜岚,楼大人刚才证明了,你昨晚确实在和她一起,不过,在案情没有结束之前,还要委屈你啊。”
孙侍郎说完,让衙役直接将她带走。
“何时年,现在看来,证据确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怎么杀死姚瑞的?”
何时年使劲的摇头,他没想到,刚刚捡回一条命,现在竟然又成了杀人凶手。
“不老实交代,就莫怪我动刑了。”
“姚瑞不是我杀的。”
“来人——”
“将何时年,丁荣昊一起带过去,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们说实话。”
“孙大人,我是证人啊,我冤枉啊。”丁荣昊一脸委屈的求饶。
“你是不是冤枉的,本官自有定论。”
“我将我看到的都说了啊,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
衙役们将两人拖走,分别将两人的手脚绑住。
火盆中滋啦啦的火苗烧的正旺,刑具在里面烧的通红。
眼前的一切,让人心生恐惧。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何时年低垂着眼,不去看这里的一切。
在众人看来,是宁死不屈的抵抗。
“我冤枉,冤枉啊。”丁荣昊有些慌张的一直在为自己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