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相触,瞬间点燃了一把火。
秦深觉得呼吸都停顿了,脑子嗡得一声响,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鲛绡帐幔飘忽成了缭绕的烟云。
床榻上的锦绣蟒堆成了不足轻重的腾云,让一响贪欢的两个人沉沦至此,忘乎世间所有纷扰,只有一份情,一双人。
唇上是柔软触感,鼻下是冷香迷醉。
她承受着他如火肆虐,感受着他微凉的皮肤,为自己烫出从未有过的灼热。
当令人窒息,温柔又浓密的风暴落在唇上时,她忍不住轻声哼了哼。
火热的声音被卫槐君含在嘴里,用更烫的亲吻吞了下去。
彼此的舌头滑过对方口腔里细腻光滑的每一处——
唇齿间火热的动作,发出地却是最潺柔的水声。
本能的放软身体,不压抑自己情潮的反应。
她全然抛忘了自己的此来的目的,也想不明白,为何皇帝会变成了卫槐君。
她交托在一场情事中。
她只知,他喜欢自己的回应,他想看到一个全情投入,在他身下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欲望的女人。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想做的。
一想到此刻和自己厮缠在一起的人是他,是卫槐君,她便感受到如潮的快感涌向心头。
湿热的吻在情欲之海浮浮沉沉,欲望正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槐君……”
“……”
他抬起头,半阖的眼眸透着水色靡光。
他没有说话,反而是握着她的手滑下,在自己的肌肤上烫出一道情动的潮红。
秦深手一抖,在香汤池替他纾解欲望的记忆重回脑中——
从一开始的无措,到渐渐熟练,她彻底将自己交给了本能。
取悦,享受,交付,缠绵。
鼻息交换,越来越粗重和浓厚。
可谁都没有满足,亲密二字,他们做都还不够,他们很快要跟亲密。
……
一声痛苦的闷哼,秦深秀眉一颦,痛得把身体躬了起来。
她甚至从沉醉中找回了些清明。
卫槐君掌风送出,吹灭了房中的烛火,让缠绵的两个人,隐在黑暗之中。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记忆依稀涌来,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卫槐君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将指甲中的毒药,送进自己的口中。
事已至此,他已不可能停下了!
俯身而下,他态度强硬深深吻了下去!
她被迫接纳了他的所有,让他火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翻搅、吸吮,将刚刚因痛楚平复的**重新点燃。
卫槐君忍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在这个霸道的深吻中,尽数占有了她!
摇动的床榻,在轻纱帐幔后透着一丝绮丽的春光。
巫山云雨,**雨霏霏。
一双人颈项交缠,直至夜深。
*
翌日转醒,三魂未归,身上被拆骨碾压的痛楚,已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死了么?
伸手,她摸到了身边的榻上还是温热的。
皇帝已起身,正站在床边上,由那个老太监服侍着,穿上了明黄色的龙袍。
“陛下,您太过纵容她了,还是让奴才将她抬走吧!”
老太监扫了一眼依然躺在锦被中的秦深——
虽不见被子下的旖旎风光,但看她脖子上、耳后恐怖的吻痕,便知是这丫头放纵勾引,才让皇帝失了把持,直至半夜才消停。
秦深听了这话,才恍然回过了神儿。
只是她脑中一片浆糊,只依稀记得自己与卫槐君……难道、难道她其实是和这个建州皇帝纵欢一场么?
心跌落谷底,她看到桌上那杯毒酒,依旧孤零零的放置着,半点没有少。
而她自己指甲中的另一粒毒药,却不翼而飞了。
是遗落在榻上了?
顾不得还有老太监在场,她掀开了被子,想要在床榻上找到它。
可月白的锦垫上,只有她自己的斑斑血迹和一摊半干的浑浊之物。
再看自己身上——
咬的、吻得、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吻痕淤青遍布,刺目提醒着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