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建州势大,毕竟在中原经营了十五年,南方权贵宗族也很多。
他若不扮作建州皇帝的模样,带着京城残兵游勇逃往金陵,再花些时间做番谋划,那日后隔着长江天险,让南北政权对峙,汉室再行讨伐就更难了。
只是秦深等不及了,等不到他重归身边的那日,便要用这般决绝的法子,和建州皇帝同归于尽。
轻叹一声,他吻了吻她的耳垂:
“该你克我的,我认了!只是——你敢自荐枕席,也不怕我气得活过来?”
秦深捧住了他的脸,一遍一遍的看着,眼泪水就下来了:
“你成了鬼,也是个俊鬼,地府里头好些妖媚的女鬼,我放心不下你,我要早早的来找你……我想、我想——”
她醉后最可爱,这是他早知道的事儿。
轻笑一声,他抬高了她的腰,问道:
“你想什么?”
“我想要你。”
她声音黏黏得,像搅了一罐蜜糖,渗着皮肤直接钻进了他的心里。
秦深摸过他的小腹,一点点攀上他腰上的皮肤。
卫槐君腰线极美,裤子只是松松地系着,露出了紧致的腹部。
她的手掌挪得很慢,游走不定,轻轻摩挲着腹肌的形状,体味润实紧致的质感。
她滑过一寸,便点起一寸烈火,烧得他火从小腹生,将莹白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光泽。
这男鬼的身材是真心好。
不是肌肉横条、骨骼粗大的强壮类型,而是恰到好处的宽肩窄臀,轮廓分明。
他是一种极具魅惑的线条,融合了女人的柔和男人的刚,转而成了一种他独有的魅,好似一种毒,明知会死,也想叫人尝上一尝。
攀着他的脖颈,张口就含住了他的耳垂。
牙齿碾磨着他的,就那么一咬一扯,牙齿在他的耳垂上拉上了一道火辣辣的痛觉,混着暧昧沾黏的情潮,又痒又疼,一直往他的心里钻去。
“你……”
她有些窘迫的急切,声音里的蜜也变得越发浓稠。
卫槐君呼吸停顿了半拍,逐渐也变得急促了。
他考虑了半饷,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慢滑上了她玉藕般的手臂上。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些干涩,甚至带了些迫切之感。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
“想要?”
“……想”
“好。”
秦深醉眼迷离,迫切想要吻上他——出现在醉梦中的卫槐君。
显然,卫槐君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欲望已经烧红了他的眼角,为了清泉寺中的挫败,他固执地等她心甘情愿的交付。
后来中了欢毒,不宜行事,也差点没憋死他。
这一次,虽依旧是横生变数,可他不想再等了——
因为她已然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他也怕过了今夜,便再没了这个机会。
“秦深,我问你,这是几?”
他偏执又固执。
秦深虽醉,可还认数,她嗤笑一声:
“三!”
“好,那么——我是谁?”
秦深仰头,轻吻了吻他嘴角,这个吻似酒浓烈,令他目眩不已:
“无论你是谁,我只知你是我夫君,我一辈子的良人。”
一声正名,一生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