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本督怎么从未听过?”
“……也许还未等你听到,传这话儿的人已然坟头三尺青了吧?”
秦深发觉他伸手,搂在了自己的腰上,后脊处被啃噬的伤口,又泛起苏痒来。
那日醉意朦胧、水汽蒸腾下,旖旎暧昧的破碎记忆,又一点点往脑子里钻。
卫槐君见她面颊绯红,便贴了上去,哑声道:
“怎么,不验了?”
“验验!不必脱了,我摸一把就成!毕竟老本行,看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她呵呵笑了三声,尬的不行,伸出手飞快的拂过他的裤料子,就当是验过了。
心里也是无奈的很。
明明是个刀子匠,这些东西都免疫了,可为啥到了卫槐君面前,反而像个扭捏的大姑娘了?也是奇了怪了!
这个时候,突然窗棂咯噔一响,好像有什么人再外头偷听!
她念头才出,卫槐君已经飞身至窗边,支起了窗往外看去——
秦深跟着奔了过来,心里无比惊讶:
这是谁啊,八卦之心这么猛!连卫槐君的墙角都敢听?
她探头出去一看,见是一只黑猫蹲在窗沿儿上,浑身毛倒竖,直勾勾盯着卫槐君看。
松下一口气,她浅声道:
“还好,只是一只猫——走吧,验好了。”
给卫槐君一支“合格”的红头签后,秦深转过身,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露出了耳后和脖颈上的吻痕。
呆在里头的时间够久了,为了不弄巧成拙,她得出去了。
飞快的推开了房门,然后假模假样的扶着腰,抖着腿,红着脸低头走了出去。
卫槐君看着她这副样子,嘁了一声,笑意浓重:
“小狐狸。”
抄起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他也不穿齐整,就那么皱巴巴的挂在身上,半隐半露的**着风光。
她不惧名声,想要捉弄他,那他又怕什么人言?
想玩?自是奉陪到底,看她如何把自己搭进去,再来向他求饶认输。
……
两人这副样子出了房门,外头之人都不忍直视了。
抬头看天的有,低头望靴的也不少,往日威风凛凛的东厂番子,也开始玩起了手指,脸上尴尬的不行。
到不是说督公是个假太监,太监也多有狎欢女子的风流事儿。
只是卫槐君一直盛传不近女色,偌大的东厂提督府,只有哑巴奴仆,一个伺候的年轻丫鬟都没有,不得不让人猜测纷纷。
可今日却……却如此这般,真叫人吃惊不已。
卫槐君施施然坐到了圈椅上,骨节轻叩茶几案,等着吃上一杯茶再走。
秦深长吁短叹,轻捶着腰,水眸皆是嗔怪之意——
再开口,说话的声音都跟掐了水似的:
“厂公已经验过了,没什么问题,圈了名罢。”
“多谢姑娘,亲自验身……辛苦了。”
他咬重了亲自二字,暧昧语气,让秦深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替卫槐君备好的茶来了,端上来的是个俏丽娇美的小宫女。
她皓齿明眸,含情脉脉,将青瓷茶碗端到了他的手边。
卫槐君抬了抬眼皮,觉得她长得虽好,可有一副轻佻的肤浅,冷着眸子端过了茶杯。
轻叩茶盖,呷了一口。
半响后,他便觉得下腹犹如火烧,整个人又燥又怒!
当下把杯子拍砸在茶案面儿上,杀气暴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