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槐君寡淡的看向她,薄唇抿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
秦深别开眼,不去看他,只是正视前方,一派秉公处理的脸色,淡淡道:
“既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谁都不能免,还望厂公不要叫奴才们难做,若觉得有碍观瞻,拿不出手,那请至隔间验看——奴才们不是火眼金睛,您喝着茶,又隔着裤衩,到底看不分明。”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紧张的低下了头。
总觉得这个宫女要血溅当场了。
毛豆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秦深吃错什么药了,敢骑到老虎头上拔毛,简直是活腻了。
他拼命给她使着脸色。
卫槐君气得笑了,喉咙中低哑的笑声,冷冷刮刺着众人的耳膜。
“有碍观瞻?拿不出手……?”
他薄唇轻启,舌尖玩弄着几个词儿,语调上扬,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秦深咽下一口唾沫,纤眉一扬,挑衅着对上了他的眸光:
“不然?如何完璧归赵?”
卫槐君眸色一暗,缓缓站起了身,他紧紧盯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冷笑道: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毛豆看看卫槐君,再看看秦深,觉得这两人眼神电光火石,意味浓重。
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他又不敢出声相帮,只好在心里默默祝愿秦深,能躲过今日这一劫了。
彼此目光对视,各不相让。
渐渐的,秦深在他眼中,发现了虎狼般打量猎物的眼神。
她先落荒而逃,有些慌张的别开眸子,只梗着脖子回了句:
“还请督公移步隔间,接受查验!”
卫槐君宽袖一扬,抿着似笑非笑的唇角,扫了她一眼,阔步往隔间走去。
秦深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跟在他后面进去,反手将门掩了起来。
背对着卫槐君,她趴在门缝中往外看去——
外头众人脸上表情各异,纷纷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往这扇门瞄来,八卦的熊熊火焰在眼中燃烧着,恨不得各个来听墙角,只是迫于卫槐君往日的**威不敢放肆罢了。
秦深心里嘿嘿一笑。
报复卫槐君的计划开局完美!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应付身后的卫槐君,可转过身,就被唬了一大跳!
当即捂住了眼睛,尬道:
“你、你、脱什么脱?”
虽捂住了眼睛,她还是从指缝中看到了他**着上身,下身也只剩了一条亵裤。
宽肩窄臀,腰线流畅,腹部紧实的肌肉线,直往裤下的鼠蹊处延去。
“不是验身么?”
卫槐君嗤声一笑,心里很清楚这小狐狸打的算盘。
他将计就计,随她一起入了隔间,就是要看她如何收场?
秦深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不由挪步后退,“砰”的一声,后脊撞在了门上。
这一撞击声又为门外的吃瓜群众,提供了极好的臆想养分!他们倒吸了一口气,一脸沉迷的啃起了手上的指甲。
秦深伸手扶住了他的肩,指下是他微凉的皮肤,鼻下是沉水冷香。
尴尬一笑,她压低了声道:
“督公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何不多此一举再行验看?”
“哦?你原是知道的?我只当你失望了,想趁着未醉清醒的时候,再好生看看。”
他伸手,提起了她的下巴——
看着她明明慌张,却假装镇定,还妄图戏弄他的眼神,他便忍不住心中的笑意。
秦深勉强挤处笑容来:
“督公误会了,我也是为了您考虑,虽然位高权重,却也难堵悠悠之口,每年验身都是一杯茶水了事,时日多了,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有损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