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她凑了上去,轻吻在了他肩头处一道深深的刀疤上。
抬眸,是他的线条流畅的锁骨,和恣意张扬的青丝。
倏地,他下巴上有一颗水珠滑落,如同她沉落的心,齐齐深陷其中。
秦深不由咽了口中津液——
她脑子十分混沌,思绪悠悠飘的老远。
她想着明日早饭若是吃小笼包,这锁骨左边放辣油,右边放陈醋,这么蘸着吃还能省下两个小碟碗来……
可惜,她等不到明天的早饭了,因为晚上可能还有一顿宵夜要吃。
水好烫,热气灼面。
她有些难受得推搡着面前之人,触手之下,不再是方才凉凉滑滑的肌肤,它像是烧起来的铁板,纹丝不同,碰一下就烫上几分。
“你……你,着火了”
卫槐君眸色深重,暗藏着一把燎原的火。
他是着火了,可放火得人却嚷着要跑?
他手下从没有能讨得便宜的人,缉拿纵火之犯,叫她生死难求,一向是他拿手之事。
秦深只觉劈头盖脸一抔热水浇下!
她刚想伸手去捋一把面上的水,却叫人左手按了右手,反钳在身后,跟前的人他霍然欺身,压着她的身躯,顺带着把她的双手也压在了池壁之上,让人丝毫无法动弹。
这难倒是绑架?行宫里绑人好猖狂!
她死睁着灌了铅得眼皮,刚想嚷着救命,却叫人狠狠堵上了嘴巴——
一时攻城掠地,汲取芳津,两人像是打架一般,一个是水蛇粘滑,一个小巧丁香。
他刚卷着她拖进自己嘴里,她便狠心一咬,反客为主,小嘴一吸,把那条水蛇吸进了自己口里。
不像是蚀骨亲吻,也不是暧昧缠绵,他们是两个倔性儿上头的贪欢人,不服输不求饶,压倒一次算一次。
口水流得满下巴都是,唇瓣两分,还不忘牵起一根莹白的靡色水线。
卫槐君喉头一滚,头一偏,便咬上了她的耳垂。
幽幽之声魅惑丛生,它蛊惑人心,挑拨心弦:
“我再与你说一遍,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秦深看了看近在眼前弧线优美的肩胛骨,心里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
“你才会后悔呢!你方才咬我了吧?”
看着泛着诱人水光的肩头,她哼哧一口下了嘴,咬出一排浅显不一的压印,咬罢自己盯着半饷,又觉得下口太狠了一点。
于是,她附唇上去,温柔的添滑过他肩头的伤口,将隐隐血丝都吮吸进肚。
渐渐地,她觉着肚子膈应着什么让她很不舒服,她扭着腰,想要挣脱手去抓——
待弄明白情况后,秦深的酒劲似乎醒了一些,大约是被吓醒的。
她下意识要去摸脖子上的玉坠子,想躲进空间,喝点灵泉水醒醒酒儿。
上次中了欢药,也是在要紧关头逃过一劫,可等她探手摸去——那空****的脖颈提醒着她,玉坠子早已不见了!
“完了!”
“不会,你我,没完没了。”
那声音很飘渺,如鬼符画音,明明近在身边,可却永远也抓不住够不到。
它好似包容了许多情绪,又好似直白的只有宣告。
下一刻,秦深就被捞了起来,扔到了一方软榻上。
而她湿漉漉的衣衫,早已沉入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