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我帮您宽衣。”
白染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他,要扯他裤子上的腰带。
季明堂往前了一步。
白染咸猪手落空,她有点儿不可置信。
“离我远一些,不准看我,站那边儿去!”他的话音冷漠而疏离,说完就跳进了湖里。
白染撇撇嘴,安安份份的站在远处。
季明堂浮在水中,摸了摸自己的腰侧。
他刚刚迈步时,腰侧和她的手擦过,现在还像点了一团火。
白染就站在小山丘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边的石头。
他在水中泡着,瞧着她的侧影,近日来的暴躁都缓解了许多。
季明堂洗澡很磨蹭,白染等得花都谢了,他才慢腾腾的出来,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道:“你也去洗,不然别住在我的大帐里。”
**裸的嫌弃!
季明堂离开了湖边的范围。
白染磨了磨牙,在心里把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欺压了许多遍之后,才满足的跳进了湖里。
她从没在军旅中呆过,几日风尘仆仆赶路早就难耐。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四外侦查了一下没人,她才迅速讨好衣服,一脸正气的握着小铁枪站在了季明堂的帅帐之外。
距离西南红河谷已经没剩几日的路,今日的军报到了之后,将军们都围在季明堂的大帐中商议军情。
白染瞧着帐幕上映照出的季明堂的剪影,嘴角抿了抿。
看样子季明堂真的没认出她,不然在那么暧昧的情况下,怎么会不让她抱他?
月上中天,将军们才陆续出来。
白染百无聊赖的查人头,查着查着发现少了一个。
李嘉芸没出来?!
白染瞪大眼睛,看着帐幕上一个剪影朝着另一个靠近。
她捏紧了手里的武器,恨不得将大帐戳出一个窟窿。
李嘉芸坐在了季明堂的身边,两人的剪影交融在一起。
白染咬牙切齿,瞧着不远处齐平的营帐,迅速跑了过去。
“齐郎中,公爷今日操劳到很晚,属下担心他的身体,今日用不用多喝一遍药?”
齐平看她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皱了皱眉。
“你说得有道理。”他背着手,一本正经的将温着的药匀出半碗递给她,“切记给公爷喝下去。”
白染满足的端着碗走了。
她觉得齐平很上道,看来以后要对他好一点。
殊不知某个上道的老头瞧瞧跟在了她身后,一直瞧着她掀开帐子走了进去。
齐平蹲在帅帐门口,一脸猥琐的透过缝隙往里瞄。
白小姐这时瞧见国公爷和郡主在一起坐不住了啊!还吃药,多么拙劣的借口!
白染瞧着季明堂和李嘉芸占了一张桌子的两边,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元帅,吃药。”
说着,很不客气的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撂。
李嘉芸原本正和季明堂追忆往昔,眼瞧着气氛正好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这不开眼的兵坏了好事。
她心中不悦,听见药碗碰在桌子上那么大一声,忍不住皱眉训斥道:“真是胆大包天!私闯帅帐不说,还敢这般对元帅不敬!你是想挨军棍吗!”
白染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扯着嗓子一板一眼地答:“回郡主,属下是粗人,学不来贵人们轻手轻脚的规矩!”
李嘉芸被她堵得没话说。
季明堂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端起表情对李嘉芸道:“郡主,天色已晚,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