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堆罪名,地上的女人哭喊着往前爬,渴求裴敏能救救她。
可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裴敏的脚背,手刀自身后射穿她的胸口,没入血肉。
她发不出一丝声音的高高伸出手,眼珠冒出血红,死死注视着裴敏倒地。
裴敏尖叫了声,匆忙跳脚避开,手中的佛珠拨拉的噼啪响。
“裴隽!哀家看你是昏了头了!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敢和她动手!
冷淡一瞥而过,他带着他的人径直离开。
裴敏火气上头,被身边的婢女扶住才勉强没倒地,“疯了,疯了,都疯了..........”
出去后猛的被人抱住,宋宁抿唇,拉着他的手走到暗处,避开人。
事情结了,她还得哄了眼前的大佛,“王爷,今日这样真的没事吗?”
裴隽摇头没说话,王魏死后,裴敏就剩下个能唬人的空架子。
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仍以为是以前的风光。
现在他就是这样做了,她也拿不了他如何。
“不许再进宫。”
允许她进宫,是怕她一个人在府里无聊,不是让她来收拾烂摊子的。
拥住她的手都在颤,他唯有在她的事上这般失态。
就是被发现又如何,就是前功尽弃又能怎样。
她不能有事。
“不怕不怕,我没事的。”
伸手摸摸他的后背,他紧搂住她,呼吸蹭在颈脖上有点痒痒的。
宋宁哎呀了声,笑着缩缩脖子,“回去后我是不是可以把许墨月赶走了?”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可装不出难过,回去恐怕得开开心心送她这一程了。
“可以。”
宋宁没去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既然裴隽不能说,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好王爷,”
从他怀里抬头,他垂下的黑眸氤氲着薄薄的红光,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戾气。
她昂头轻轻的碰了下他的唇,垫脚与他鼻尖相黏,呼吸缠绕与共。
“王爷,你等会是不是要去陛下那,好好说话哦,不要生气。”
他喉咙间溢出句应声,垂眸视线随着她而动,像只遭了罪的小兽。
宋宁不住的心疼,又觉着他可爱,“对和陛下惠子温和点吧,他们敬你也怕你。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脓疮都是要割开才能好。”
裴隽无人可敌的强大,或许会让陛下和惠子有所顾忌。
他手中握的东西越多,旁人对他越惧怕,陛下和惠子的心总是不定的。
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功高盖主。
她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头顶的是王爷一职,还是真坐上那个位置,他愿意就好。
只是宋宁清楚裴隽是在为谁而奔波,殚精竭虑。他心里始终没有这个想法,但不说出来谁能知道呢。
她很担心裴敏的挑拨会让他和陛下离心,自己人捅自己人。
伤的不只血肉,还有心。
“那我先跟七回去了,别生气哦,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