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刚结束,来人耳语裴隽陡然皱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余惠子等在殿外,见他们出来,疯也似的撞开挡路的人,拽住裴隽的袖子。
“隽哥哥,出事了!”
她哭的口齿不清,但也解释清楚了整件事。
齐成僵硬的站在一侧,完全不记得那晚还有个婢女被放走。
他很少做这种事,所以不如裴隽面面俱到,也不如他心细。
“皇叔.........”
有婢女看到齐成杀人,知晓他不是傻子,现在去找裴敏求一条生路。余惠子知道了,去求宁宁,宁宁情急之下不得不派人围了裴敏。
现在他的人在里面,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一个人在里面。
“想干嘛?”
三字冷冰咬出,齐成几乎不敢看去看男人的神色,软了膝盖跪下,“皇叔,再帮朕一次吧。”
余惠子见状也迅速跟着跪地,祈求的深深磕头。
“朕鬼迷心窍,听说她手中有份名单,这才.........皇叔,朕错了,朕知道错了皇叔。”
裴隽只在想现在该如何,忏悔屁用没有。
他现在贸然过去无济于事,反而会更糟糕,宁宁所用的借口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两人割裂,无法互通,她不知道他,他也不知道她。
但,裴隽此刻空白到想不出任何,只盼现在立刻去到她身边。
“救救朕皇叔,之后再怎么罚朕,朕都认了皇叔。”
拂开齐成颤巍摸过来的手,裴隽推门出去。
命了楼里的弓箭手提前去准备,宫中一帮废物,不如自己的人用着顺手。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只能奔着项上人头去了。
“宁宁。”
宋宁转回头,没有丝毫犹豫扑进裴隽怀里,“王爷,人找到了。她就是那日给钱家疯子下药的婢女,受钱美人指使害我。”
她猜他是刚刚下早朝而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直接说的清楚明白。
一字一句含着撒娇耍赖的架势解释清楚,裴隽垂眸看着怀里人,松了口气。
“既然找到了还不拉下去。”
七作势就要动手,裴敏抓起桌上的杯具,砸在地上,瞬时碎片四溅。
“哀家看王爷是太过放纵她了吧!如今都敢带兵围了哀家,日后是不是该拿刀指着哀家的脖子了。王爷不打算给哀家个交代吗?”
两人袖口下的手十指相握,他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揉,作为安抚。
他来,宋宁泄了全身的力气,顷刻安心下来。
“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陷害你?”
“此事是孤对不起宁宁,拜孤的侧室所为。她和钱美人素来交好,又嫉妒宁宁,这才想了个恶毒的法子,本意是让宁宁身败名裂,孤如何能忍。”
裴敏瞪的眼珠子都快裂开,这分明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许墨月何时和钱家交好,她怎么不知道。
但如果她现在反驳,就是间接承认许墨月与自己的关系不菲,落人口实。
“哦?是吗?那,摄政王打算如何啊?”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裴敏忍耐到脖子爆出青筋。
“宁宁这事做的确实不妥,孤替她请罪。但这人孤要带走,至于如何处罚,自然看宁宁心情。”
“太后娘娘,奴婢没有啊,奴婢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