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刺客一事后,宋宁担心余惠子害怕,也担心没人陪着说说话。
这几日都和裴隽一块儿入宫,他去早朝,她在余惠子那等着他,四人还能得空坐坐。
只是她莫名觉得,最近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有些奇怪的疏离。
他们三人不算坐在一起,但也算贴近。
她和惠子坐在软塌上,裴隽坐在桌前。
陛下就离他们有些距离了,不是在墙角拿着笔写写画画,就是坐在书架边折腾手中的书本。
似乎故意躲着他们似的,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惠子也瞧着心不在焉,时常发呆。
“裴隽,你有没有觉着惠子这几日不太对?”
在马车上宋宁好奇的问裴隽,她不如他聪明,他定能看出点什么。
裴隽单手撑头,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夫人到底是来陪我,还是陪别人。”
不想日日看着她早起折腾,小黄鹂煽动翅膀,说的比唱的好听,又是舍不得他,又是惦念着他。
又是一人无聊,想和他在一块儿。
今日她起迟了,连穿衣裳的功夫都没有。
匆匆忙忙跑出来非和他一起入宫,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自然是来陪夫君的,我这不是替你多想嘛,快说你有没有觉得惠子不对劲。”
小雀雀儿现在是根本没有耐心和他忽悠了,裴隽牵了下唇,想着自己大抵是被人吃定了。
到底开口,“可能吧。”
“是吧,你也觉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宁想了这么多日,也没能理出头绪来,“或许和陛下有关吧。我不管陛下,你可得给我平平安安的。”
“好。”
单手搂腰,亲了她一口,裴隽下了马车,宋宁往余惠子那去。
走进去她又在发呆,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惠子?”
余惠子回神,看到是宋宁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宁宁来了。”
“惠子,你这几日怎么了,在想什么不可以和我说吗?”
两人牵着手坐下,余惠子躲开宋宁的目光,坑头嗯啊了几声。
她心里这事谁也没法说。
不能同齐成说,不能和宁宁,也不能和隽哥哥说。
她一直在想那晚的刺客,有个很荒谬的念头不断在脑海里出现。
每次否定,都有另一个声音说假如呢,或许真的有可能。
但齐成到底为什么?
宫里是他的地方,他有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还受了伤。有什么是不可以和隽哥哥说,请他帮忙的呢。
非得亲自去?
她不如他们聪明,想来想去,只将自己绕进去了。
如果那晚的刺客真的是齐成,他用刀那般威胁了她。
甚至都不能和她说的事,是什么?
“宁宁,”到嘴边的话艰难吐出,余惠子抬眸认真看向宋宁,“你觉得你和隽哥哥的一切相比如何?”
“嗯?”
宋宁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的地位也好,权利也好,身份也好,哪个更重要?”
“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