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一人从身后捂死她的嘴,冰凉的刀刃搭在脖子上,余惠子瞪大眼睛,紧张到的颤抖。
宫中怎么会有人进来!
从喘息声中能听出是个男人,他手中用力,将刀更近的贴近她,似乎是叫她不要说话。
花儿吓的跪倒在地上,也不敢乱出声。
整个殿内寂静僵持,外头传来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和守卫军四处搜寻的声音。
宫里进刺客了?
那齐成呢,他怎么样了!
钻入脑海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刺客定是冲着他去的。是谁派来的,裴敏吗?要干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余惠子艰难吞咽了下,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你,你.........”
刀更贴近,她不敢结巴,迅速说出,“他们等会定要进来询问,你躲到后面去,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男人的手松了松,似乎犹豫了。
片刻从地上拽起花儿,刀抵在她腰间,转身躲到殿后的黑暗处。
他用花儿的性命威胁她,余惠子捏紧手。匆匆一瞥她只能看到男人一身黑,面上蒙着一层黑布,什么也看不出来。
地上留下血迹和脚印,他应该是受伤了,余惠子没有功夫多想,立刻蹲在地上用袖子胡乱擦去。
然后在外头人敲响殿门前,端坐下来。
“怎么了?怎么吵吵闹闹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皇后娘娘,宫里进了个小贼,不过您不必担心,臣等正在搜寻,定能将此人捉获。”
余惠子嗯了声,点头,“这样啊,可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您可曾看到可疑之人?”
“我..........应该没有,辛苦统领了,您万要将此人抓住,要不今夜本宫都不敢睡了。”
“是,叨扰您休息,微臣这就退下了。”
等男人退出殿内,关上门,余惠子才松了口气,转回头只听到花儿跌坐在地上的哭声。
那个男人早已不见,地上也并未留下任何去向的痕迹。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
余惠子缓缓摇头,盯着地上残留凝固的血迹发呆,手不住的颤抖。
“你快去问问陛下如何了,陛下是不是受惊了,他在哪,要不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花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支吾了两声,“陛下在..........钱美人那,今早奴婢去请的时候,听闻陛下今夜翻了钱美人的牌子。”
话音落下,眼前人眼中急切的担忧退去,苍白的脸色更显得毫无血色。
花儿心疼的上前一步,“娘娘,您还好吗,要不奴婢去请陛下吧,就说您身体不适。”
在她眼里,自家娘娘是最好最好的人。说句掉脑袋的话,跟着陛下这样的人真是可惜了。
伺候娘娘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娘娘从不像别的主子那般苛待下人,殿内气氛总是喜气洋洋的,她很喜欢这里。
能看出娘娘对陛下是真心实意的,后宫中谁能像娘娘一样,一心扑在个傻子身上,还得不到好。
越想花儿越觉着委屈,刚要嘟囔上几句,余惠子站起摇摇手,“不必了,我累了想睡觉,你下去吧。”
“娘娘,要不奴婢今夜在这陪您吧,刚刚..........”
“不用了。”
没来由的疲惫席卷,压过了恐惧,余惠子躺上床闭眼,“记住千万别和任何人说今夜的事。”
她没有诉说的人,此刻该撒娇哭诉的人在别人那。
等到第二日太阳升起,余惠子在床边坐了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你没受伤吧?”
“没,我不敢和任何人说,只能现在同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