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四人坐在殿内,余惠子鼓嘴拉住宋宁的手,委屈的靠在她肩膀上。
“我都快吓死了,宁宁。”
说给她听,也是说给坐在桌前的人听。
齐成握笔的手顿了顿,下一笔拖出墨痕。他皱眉刚要擦去,抬头对上裴隽的视线。
顷刻如同被看穿,心脏猛的一跳,又见裴隽收回视线。
平淡之中,什么也没有,仿佛刚刚片刻的凌厉是他的幻觉。
“怎么会有刺客呢,宫中既没丢了东西,什么也没发生,他图什么而来呢?”
宋宁光是听着都觉得后背发凉,一手拽了拽裴隽的袖口,“王爷,要不派人去查查?”
昨夜的事裴隽早收到消息了,可以说宫中一草一木都完好无损,没留下任何痕迹。
可能是因为被发现,走投无路才选择进到余惠子的殿里,暂时躲避。
“皇叔皇叔,什么是刺客啊,朕怎么没瞧见?”
裴隽没接这话,如同没听见,余惠子也没有。宋宁来回看了看两人,本想解释,想想还是算了。
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瞧着他一人对弈,有来有往。
“又不是你遇见,在想什么?”
怀里小人的脸色白白的,皱眉的样子警惕担忧。裴隽轻捏了下她的脸,未免也太感同身受了。
“我是担心惠子嘛,宫中进了刺客你怎么一点不操心呢。”
“好没良心,孤要操心的够多了。”
宋宁笑出声,懒懒的环住裴隽的腰,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点。”
“走吧,回家了。”
“嗯!”
两人在一边说着小话,窗外阳光洒下,她时不时昂头凑近他耳边说话,而他微微俯身配合。
如话本故事里脍炙人口的恩爱故事。
余惠子长久看着,直到两人离开。
隽哥哥很少会在这呆这么长时间,也只有在宁宁来的时候,有耐心和他们多呆一会儿。
“隽哥哥和宁宁可真好。”
真........羡慕啊。
齐成应了声,没接下去说什么。
余惠子吸了口气转回视线,小跑到齐成眼前,“外头今日天气这么好,陪我出去玩呗。”
“惠子,朕今日恐怕不行,明日吧好吗?”
“啊?”余惠子不太高兴的鼓嘴,一屁股坐在齐成身边,“听说你........昨晚翻了别人的牌子?”
到底心里这茬儿过不去,他可以被别人强迫去,但为何主动翻人牌子。
越想越难过,她握住拳头,不轻不重的锤了下齐成的胳膊,和往常般撒娇。
“你为什么偷偷摸摸...........”
却瞧见他猛的皱了眉,牙缝里挤出咝声。手下意识扶上胳膊,似乎强忍疼痛。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齐成躲开余惠子关切伸出的手,笑了笑站起,不着痕迹的疏散眉头,“惠子自己出去玩吧,朕还有事,今日不能陪你了。”
说着他转身回房,步履有几分躲闪的意味。
余惠子愣了愣的站起身,望着自己伸出空**的手,呆了会儿。
昨日.........那个刺客身上的伤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