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日,白黎被带上殿里,半披下头发,脸上的泪水沾染污渍,强迫跪下的时候不再像是位公主。
无措茫然的神色,呆滞凝重。
裴隽收回视线,依旧无言。
“我没有!”
这三个字从昨日说到今日,白黎咬牙从牙缝中挤出,缓缓抬眼盯上裴隽,“王爷但凡问问宋宁,就知道我没有!我说我没有!”
“休得胡言乱语,宁宁一直与哀家在一块儿,如何能为你作证。区区白族公主口出狂言,竟敢污蔑我蘅国王妃,好大的胆子!”
拍桌声刺耳,白黎不住的颤了下眼泪随着掉落。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怎么.........怎么就会成这样呢?
好想回家,她就快要回家了,要带着中原好吃的糕点见到父亲母亲了。
寒山,寒山要是在这,她就不会被这般对待了吧。
柔弱的女孩跪在地上哭红了脸,不免叫人心软。
“说,玉玺被你藏在哪了!”
“我,没有。”
白黎只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祈求的望向上面人。
坐在那的不是朋友吗?他会帮助她的,对吧?
“我只是和宁宁一起入宫来找皇后娘娘的,宁宁和您说了吧,她是陪我一起来的。”
白黎不停的提到宋宁的名字,就是妄图用这个打动裴隽。
可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半分眼神都没施舍。
裴敏轻哼一声,王魏作势接上话茬。
“你一人完不成此事,带人上来。”
“启禀陛下,老臣连夜审了白族使臣,这人已经交代了。就是公主蓄意,要偷窃玉玺,事后交予一个叫寒山的人。”
“我说我说,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是公主命我做这事的,我只是听从命令而已。一切都是公主的计划,事成后公主答应给我很多钱,我才鬼迷心窍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黎瞬时睁大眼睛,慌乱的摆手,不敢相信的看向身边跪倒的人。
是随她一起入京的族人,他怎么,怎么会反咬!
“不是的,不是寒山,不是寒山,不是...........”
她到底年纪小,又从未经历过这些,被一吓唬什么都说。
“这么看来是有寒山这么个人了,还不快交代!”
王魏不停的瞪眼威胁,心里焦躁难捱。
上首有人一言不发,这白族公主又死咬没偷,也不好强行按头,未免落人口舌。
质问半天也只是哭,加不停的摇头,实在问不出别的。
帘后传来轻咳,王魏闭嘴,“带下去关好,好好审问。”
独角戏唱完早朝也结束了,刚一回去齐成着急的立刻询问,“皇叔,这该怎么办,这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啊...........”
裴隽抬手打断,不想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玉玺,其余都是后话。
他的人全部在外寻找,但也无法排除玉玺就在裴敏手中藏着这个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会很麻烦很麻烦。
齐成哦哦两声,也明白,叹了口气坐下,“朕还没和惠子说呢,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
话在嘴边,他又闭嘴了。
因为宋宁知道这事,自己还能想些办法瞒着惠子,尽量组织语言不要吓到她,将事情说的微不足道些。
皇叔始终站在他身前,遮蔽风雨,所以他的人也早惠子一步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