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来,寒山看了眼天色,还有些吃惊。
以为她们三人肯定又像以前一样得玩到很晚,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了宁宁?”
她有些许失魂落魄,寒山皱眉站起。两人的视线相交,她眼里的愧疚和无措让他一瞬眯了下眼。
还有一个.........没回来。
“宁宁,公主呢?”
她说后日就要回白族了,还想买些吃的带回去给他们尝尝。今日不至于宿在皇宫,况且她与皇后娘娘也没这么深的友情。
宋宁张口又闭嘴,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这些,她也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知道一切来龙去脉的只有白黎自己,她还无法为自己作证。
“孟哥哥,你,跟我过来。”
走进房间关好门,她开口,“白黎进了禁地。”
寒山还是没听懂,等待接下去的话。
“蘅国上下由玉玺控制,每一份出入的圣旨都要用玉玺盖章。陛下他.........心智缺失,近年来很少使用玉玺,上下听从的都是王爷的命令。但玉玺也被存放在禁地,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白黎应该是被人带着,糊里糊涂走进去了..........”
“进去又如何,她又不知道那是禁地。”
宋宁抿了抿唇,看向寒山,他头一次打断她说话。
是,禁地不重要,重要的是,“玉玺丢了。”
“王爷关白黎是为了保护她,如今只有在牢房里才最安全。白黎说她不认路,询问婢女,婢女说带她去找惠子。但这个婢女没找到,根本没有她形容的这个人。谁也说不清楚,只能先将玉玺找到,封锁消息,稳住这件事。”
皇宫整个都悄然无声的封了,如果她不是出来的及时,恐怕也回不来。
寒山听完后,很久没说话,再开口声音沉下去,“王爷将她关进牢里了?”
“孟哥哥!你要相信王爷,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没别的办法了。”
“我们白族的公主受此污蔑,不给个说法就算了,还要关她,这就是中原的待客之道?”
话语割裂,对立。
他寒山是白族人,她宋宁是中原人。
不是孟哥哥,不是宁宁,两人分别站在不同的阵营。
宋宁清楚的明白了,这就是目的。
“孟哥哥,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只是狡辩。但王爷难道不是一直在和白族交好吗?他还需要白族的支持,怎么可能突然发难。你就是从这点想,王爷也不会对白黎做出什么。”
瞳孔微缩,寒山合眼,眉头轻皱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信蘅国的摄政王,但他相信宁宁。
“好,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谢谢。”
窗外风雨欲来,一整夜再到天明都没有半点消息。宋宁看着外头阴沉的天色,担忧早朝。
宫中大殿里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裴隽没做任何反应,只听着大臣们撕心裂肺的痛哭。
无非是玉玺乃国之命脉,此番丢失是老天的惩罚。
如若不立刻找回,恐动摇国之根本。
上首三人,垂帘后的裴敏不动声色,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明显。齐成借着喝水,不时紧张的望向侧首的裴隽。
裴隽指尖轻点桌面,他们哭的倒也没错。
玉玺再丢下去会出事,假如落到谁人手里,发出了任何‘圣旨’,天下会大乱。
带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是王魏,好一个忧国忧民的丞相,砰砰的磕头声像拳拳爱国心。
“行了,哀家明了各位大人的担忧,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玉玺。来人,将那白族公主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