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宋宁放声哭出来,被人搂进怀里,笑的肆意。
难得见她这般乖顺胆小又紧张,裴隽一时没忍住,多逗了几下。
“你!很讨厌。”
忍住不笑,省得她再哭下去,裴隽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把药喝了。”
他随手揉了信,丢地上,宋宁眼巴巴捧着药碗。
王爷压根没有耐心这个东西,看都不看宫里的信,就差没把懒这个字刻在脸上。
“想什么?”
“没有没有。”
苦药喝的嗓子酸,宋宁索性一口气灌下。
闹了一阵子,暂时忘掉身上的疼痛,闲下来又能想起。
她懒散的靠在他身上发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一会儿,不老实的爬到他身上,抱住他脖子,贴上去亲亲。
“蛆。”
裴隽一边看书,一边点点她的脑袋。
她哪里像蛆虫啊,宋宁哼了声,不计较的继续玩他。
意识时清楚时模糊,取决于欢毒想要折磨她的力度。
心脏突兀用力一抽,她嘶了声,用力压住胸口,大口大口喘了几次气。
裴隽拿开她的手,换上他的手,含了内力轻揉。
怀里人肩颈轻颤,伴随每一次吸气吐气,耗尽全力喘息似的。
他放下手里的书,一手环住她,“宁宁,我用点力,不舒服说。”
加大力度揉按她心口,她小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裳,张口喘息,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疼。”
裹挟着哭腔震颤的呢喃吐出,她趴上他肩窝,咬住。
裴隽叹了口气,她真的知道怎么叫人心软。
脖子上传来细微的疼痛,被伶牙俐齿的小狐狸咬破了。
对上她不解迷茫的样子,他无奈的随着去。
可下一刻她。。他的脖子,晕乎乎到不知道这个味道是血。
。。。。。。
酥酥麻麻一路纠缠到底,她不死心的。。。。。。摩挲。
“宋宁。”
他是个男人。
警告对她半点作用没有,呆呆傻傻的歪头看着他,像是个痴呆的小孩子。
裴隽也没有办法现在和她讲道理,无可奈何的狠狠揉了揉她的脸。
“裴...........隽。”
她热乎的小脸又贴上脖子,裴隽第无数次说服自己,他们间整整差了六岁。
就当养了个年幼的妹妹,不可以揍她。
将人从脖子上拽出来,他伸手指上她鼻尖,重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小人就撇嘴掉眼泪,委屈的一抽一抽的呜咽,像只可怜的幼兽被逮到。
裴隽啧了声,咬破自己食指,碰上她的唇。
但,他们到底没有血缘,他不可能真心无旁骛将她当成妹妹。
再这样舔下去,他担心忍不住的会是他。
她贝齿轻咬,试探的啮了几下,裴隽执书,不再管她。
铁锈般的血腥刺激味蕾,宋宁唔了声,下意识咂巴下嘴。
双手攀上他的胳膊,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尝了尝,又尝尝,再尝尝,她还是分辨不出来。
索性摇摇头,不纠结,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她睡熟,裴隽抽回手,嫌弃的用帕子擦干净。
明天该用什么借口躲过她,就说许明远不许他来吧。
可第二日裴隽出现在门口时,却被人拒绝了。
早上许明远说今日要开始加重药了,刚喝下去没半个时辰,她就吐了血。
宋宁清楚,他在自己得闹成什么样,怕是眼泪得淹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