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打开锦盒,里面的东西,却骇的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晏卿离手都抖了一下!
没有拿稳的盒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盒子里破碎的棉絮也随之落了满地。
花涧雨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儿?”
晏卿离周身血液,在那一瞬间冰冷:“...是我送给他的人偶娃娃。”
这个人偶娃娃,被阿离视作最最宝贝的东西,吃饭睡觉都没有离过手,宝贝的不行。
现如今,他竟然将这娃娃毁成了碎片,可见沈静安此时此刻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枉你对他掏心掏肺这么多年,现下看来,却是拳拳深情全都喂了狗啊!”
“花涧雨!”
花涧雨恨恨的闭了嘴,心里却仍是愤愤不平。
“柳清酒与沈静安可是旧相识?”
晏卿离道:“呵...”
何止是旧相识。
见他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花涧雨也便识相的不再问了。
“...你回来了也好,我要出一趟远门,寨子里的诸多适宜,就暂且先交给你了。”
以花涧雨的才华,定然会将寨里治理妥当。
花涧雨一时无言,过了许久,才发现晏卿离在说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将我那个傻弟弟抬做二当家时,是不是便打定了主意,要让我也给你卖命?”
早先他就觉得不对劲,可花掩月那个二傻子欢天喜地的新上任,他又不好挑破。
晏卿离道:“不然呢?你要一直在寨子里吃白饭?”
花涧雨:“......”
敛了袖子,花涧雨头也不抬的收拾桌上的纸墨笔砚,“唔,想要与你当牛做马也不是不可以。”
晏卿离心知这人向来不会吃亏,便妥协道:“你想要什么?”
花涧雨:“我要你将柳清酒夺回来。”
晏卿离猛然抬头,花涧雨:“沈静安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无论是江山还是柳清酒,交给他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晏卿离很想反驳他,他想说阿离不是这样的人,他那么纯良无害,怎么会狠得下心伤害别人?
可否认的目光,在触及地上被肢解了的人偶时,晏卿离恍然惊觉,他的好弟弟,在这几年里,好似是变得有些乖戾了。
“你可曾想过,纳兰绪固然狼子野心,可作为纳兰绪主子的沈静安,便真的无辜么?”
这几日的观察过后,花涧雨已然将沈静安前些年留给他的的形象,尽数推翻了。
晏卿离咬牙:“你想说什么?”
“晏卿离,东岳国,真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怕不是纳兰绪而是他——沈静安!”
晏卿离忍着心头绞痛,仍旧在维护沈静安:“不!你胡说!”
“晏卿离!你醒醒吧!时至今日你都不曾认真的想过,当年幽州之祸的幕后黑手究竟是纳兰绪还是沈静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