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苦难呢。
“你快过来。”
颜凉笑着朝他招招手,错过了与晴川话别,让她觉得特别的的孤单落寞,只想抓着他,让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似乎这样她就没那么怕冷了。
箫褚白依言坐在她的身旁,颜凉轻轻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给了他,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皇帝那里如今还算安全,苏子夏刚刚死去,护宫大阵立即消失,若不是她提前安排了霍香衣贴身保护小皇帝,当时的情况就危险了,虽然事后箫褚白立即派了人去护驾,可是现在小皇帝更信任和依赖霍香衣,一刻也离不了他,霍香衣索性便留在了宫中,暗中教习小皇帝武艺。
他是大周最重要的人,现在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了。
吴道悔虽然受了些伤,但他受的那些伤于他根本构不成性命威胁,玉狐宗虽然乱着,可是大树不倒,底下总会有机会重新聚集起那些旁门鼠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的时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此时错过,想再杀他恐怕难比登天。
只是如今苏子夏已经不在了,杨崇浚又去了神医谷,只有箫褚白一个人的话,真的很危险,颜凉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再争气点就好了。
箫褚白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最近总是唉声叹气,好像又变成了个老太太。”
“我做老太太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忧思忧虑,连饭都吃不下,箫褚白,陪我去一趟不见山,见我师兄吧。”颜凉轻声道。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嗯。”箫褚白轻声应着,只是将她搂紧了,用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他的肩膀宽厚,满身带着一种叫人心安的神奇力量,颜凉嗅着嗅着,竟又觉得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箫褚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出发之前我想去见一下谢胖胖。”
颜凉在困倦中努力睁了睁眼睛,嘟囔着道,“嗯,王不留行师叔还在他那里养伤,我们总要去看一下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是,其实除此之外……”他正说着,就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头轻轻一点,就缩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箫褚白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等她睡得熟了才轻轻将她抱起,放回到了**。
她这一睡,又不知道要睡去几天了。
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睡颜,一贯清冷俊逸的面上微微有了些动容,替她掖好了被角,放下了床幔,人就安静的坐在了旁边,仿佛一尊看护着某个财宝的守财奴,细细地替她整理黏在额头汗湿的碎发,用宽大的衣袖替她擦干了面上的虚汗,直到确定她真的没有再发烧,才轻轻和衣而卧,卧在了她的旁边,无声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