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周氏脸都气白了,抬手就是个大耳刮子扇在谭王氏脸上:“我跟给你个金锅贴饼!快叫上你男人,出去给我追!这个小贱妇她跑了!!趁着还没走远,你们俩今儿要是不把她给我带过来,我扒了你们的皮!!”
谭王氏被吓得张大了嘴:“我的妈呦……这小蹄子平时咋都没看出来还有这心思……”转身就去抓谭义文:“你娘说,岩子媳妇跑了!让咱俩赶紧去追呢,你赶紧的啊!”
谭义文狠狠的一捶床,眼中蹦出杀意来:“贱么嗖的婆娘,这次要是抓到了,必须浸猪笼!”穿上鞋就往外跑,没几步先猛地一停,对跟在身后的谭王氏说:“你跑的慢,你先去地里,把山子给叫回来,在让儿媳妇去叫海子回来一起找。这事儿,不能对外张扬,不然咱爹非要气死不可!”
谭王氏哎了一声答应下来,飞快的往田里跑去,路上遇见不知道情况的邻居,还以为是家里媳妇生了呢。
洛倾儿不知道被发现的这么快,她本来是顺着山上往村外走,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谭岩来,不告而别是没办法,可心底总想去再看他一眼。
慢慢的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干脆就拐了个弯儿,往地里走去。洛倾儿生怕被人看见自己,于是走的是林子里的小路。
没多远就看见了忙的热火朝天的庄稼地,洛倾儿小心翼翼的绕着林子中粗壮的大叔慢慢的接近着。
谭岩打着赤膊,将衣服甩在长得半人高的庄稼上,挥汗如雨的卖力干活。
洛倾儿扶着树干,就那么一眼不错的瞧着,古铜色的健壮的肌肉下,是满满的力气。汗珠顺着漂亮的肌肉纹理滑到腰间。
谭岩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每一下挥舞着锄头都是一板一眼好不吝啬的使着力气。就这么看了一会,谭岩结束了一拢田,站直了身子回头看着泾渭分明的地,憨憨的笑了笑。
洛倾儿以为他发现了自己,连忙躲在树后面,指尖无意识的扣着树皮,心里酸的发疼,洛倾儿抿了抿唇,“养条狗分开了还难受呢……这有什么的。”
不停的说服着自己的洛倾儿,最后探头看了眼谭岩,一咬牙,转身离开,再也没回头。
她不知道就在刚走没多久,谭岩就因为心里惦记洛倾儿,准备先回家一趟。也因此,和谭王氏就错开了。
谭海今天一早就带着爷爷去了邻村的先生家,如今事情聊完了,慢慢悠悠的回了家,进了家门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谭老爷子气哼哼的骂了句娘,谭海笑嘻嘻的舀了一瓢水给谭老爷子:“您别气,说不定奶是去下地去了呢。”
“哼……”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外头有人喊。走出去一看,却是招收兵役的人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