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来了。”温少轩端了药上来,时小棋也不好多打扰,问候了一声才回去。
时小夏没说时家的事,她一个伤者,躺在病**都能听到,他也一定知道了。
而且,他这几日要拿楚天雄贪污的证据,她不想让她分心。
“感觉可好一些了?”
“好多了,少轩,张大哥那边查的怎么样?有何进展?”
温少轩吹了吹勺子里药,凉了一些才喂过去,“放心吧,一切都顺利,晚上你想吃什么?”
“糖醋小排,醋溜虾球……”
温少轩蹙着眉头,有些无奈,“当我没问。”
他没笑,时小夏反而笑了,“其实,你不用我吃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的。”
她因伤只能喝粥吃清淡的,他也不吃荤腥,她看着都心疼。
这汉子啊……
怎么说呢,让她感动。
要是没伤,她肯定奉献自己了。
忽的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时小夏有些脸红,“成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睡会儿。”
“我看着你睡。”
时小夏也不和他纠结,在药作用下,睡了过去。
关于时家一事,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在喜,有人在忧,众说纷纭。
时刚自那次晕了后,身体一直不好,卧病在床,一直咳嗽着,时小棋亲自给他熬药送进去,没让旁人跟着进去,只带了一个时小风。
“爷,喝药吧。”
时刚点头,端起药,刚喝,有人开口了。
“方才,我去了小夏那里一趟,小夏伤还没好,却担心着时家的事,还给了我银子,让我先花着,爷喝的这药,就是拿她给的银子买的。”
时刚有些喝不下去了。
这是啥意思?
搬时小夏出来干啥?
时小风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坐在床榻边,笑着劝药,“爷,小夏多好的,你先把药喝了吧。”
时刚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如今是咋了,小风可是最不待见时小夏的,竟替她说话?
只是,当老人目光落在时小分翘起来的小拇指上,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虎着脸,“男人就该有点男人的样,娘里娘气的,成何体统?”
时小风没说话。
气氛一度尴尬。
时刚瞧他样子,似才想起啥,他这孙子,**没了,让他硬气起来,怕是难。
他也是好心,被自己莫名其妙训斥了一顿,今日还是他,说服了来子那么不孝子。
时刚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重新端了药,一口气全喝了,才淡淡道:“小风,你去瞧过小夏没?她咋样了?”
“还没,爷,等你好一些,我们去瞧瞧吧。”
时刚沉默。
这孩子听不出来他只是在找话题吗?
时小棋在旁侧瞧了些什么出来,真是别扭,她收拾了碗,径直出去。
一连三日,时刚都在屋子里静养,来服侍他的除了二儿子,时小棋,就是时小风,其他人,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咋不知道他们是故意避着,嫌弃他老了。
当然,期间时小秋和时小冬两姐妹也来了,时刚没说话,脸色却也不似以前那么沉。
时小夏静养了几日,身上的伤结痂了,不疼,只是有些虚弱,脸色看着还白。
她找了件宽松的衣裳穿好,下了楼,温少轩在楼下看着什么,瞧她下来,连忙过去,“你怎么下来了?”
“少轩,陪我过去走走。”
温少轩自然知道她要去哪儿,没有阻止,同她一起过去了,她走的慢,温少轩就慢慢扶着她。
两人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没啥人,能走动的,都去堵蔡氏去了。
如今家里就剩一个时小风,一个时小棋,还有一个时招子。
“二叔!”
“小夏来了,你伤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快进来。”时招子激动的就要过去,可他四轮椅卡住了,怎么动不了,还是时小风跑了过来,推着他过去。
“堂姐,姐夫!”时小风咧嘴一笑。
时小夏一愣,嘴角抽了两抽,真是活久见,她竟然瞧见时小风对她笑了,还叫她堂姐?
看来小棋说的没错啊。
“我来看看爷。”时小夏道,由温少轩扶着,进了屋子。
时刚在**待的久了,没有睡意,外面的情况听的一清二楚,他一听时小夏要进来,连忙把枕头放平,躺了下去,眯着眼,假装自己睡着。
几人进门,瞧见的便是这幅样子。
时小夏和温少轩相视一眼,不语。
反倒是时小风,抓抓脑袋,“爷方才还说睡多了,想出来走走,咋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招子觉出了什么,咳嗽两声,爹这是装睡啊。
以前也没觉得爹还有这么赖皮的时候,不想见直接拒绝就成了,如今咋还矫情上了呢?
他咳嗽一声,“小夏,少轩,我们先出去吧。”
“好。”
“咳咳!”床榻上的时刚咳嗽一声,一副刚醒来的样子,可时小夏如何不明白,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爷,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