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关了们,这才进去。
她进浴室洗漱的时候,闻到一股味道。
这味道很熟悉,时小夏找了半天,才找到,气味的来源。
竟是十六换下来的衣裳上的。
他衣裳上沾上了些树皮还是什么一类的东西,时小夏拿起来细细一闻,有些像香椿的气味。
对,就是香椿。
她记得,之前她去乡下游玩的时候吃过一次,香椿味道很大,闻过一次就忘不了。
而且,一开始她看见香椿,闻着味,觉得味太大了,一直怀疑不可以吃,能人家做好了,她才知道,这食物其实很美味。
算算日子,清明先便是采摘香椿的日子。
不过她还真记不起来香椿树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长了香椿还好,若是没长,哪认得出来。
“十六!”
“小夏姐,怎么了?”杨十六进来。
时小夏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你可知道山上哪里有香椿树?这几日,也该吐芽了。”
香椿?
杨十六一脸疑惑,“小夏姐,这不是香椿,这是香桩头,他记得,十里八乡就是这么叫的。”
时小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里不叫香椿,叫香桩头。
这明日也算贴切。
“小夏姐,今日我们去看了,原本我们就是要去采摘的,这香桩头,都是山上自己长的,不属于哪家的,每年春天,人们都会守着去摘,可好吃了,不过今年天气有些凉,还没长齐整,估摸着还有一两天呢。”
香桩头长的很快,不用几日便长好了。
而且这东西,要春天这几日吃才好吃,过了这个季节,虽然有芽头,可那芽头是老的,根本吃不了,没人要那东西。
“这样,明晚上我们一起去摘,多摘一些。”
时小夏说道,说起来,她也馋那东西。
杨十六连连应下,“好,到时候我们背个筐,这东西可抢手了,没几日便没了,我们看见便摘回来。要是吃不完,可可以晒着。”
两人商量了会子,才各自回了屋子。
时家。
周桂花见时招子拿回了米,心里如何不清楚他这米从哪来的。
“好了好了,米都拿回来了,就别说什么了,桂花,先回去吧。”
周桂花一把抓住时招子手里面的米,抱在怀里,和宝贝似的,“这能一样吗?这些米又不是那一两银子买来的,我银子丢了就是丢了,小风,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拿的?”
“二嫂,你别信口胡诌乱冤枉人,我家小风在家就拿了你银子了?那爹也在家,你怎么不问问爹是不是买旱烟抽了呢?”
时刚瞪了张蓉蓉一眼,“越说越不像话!”
“那我也没胡说啊,爹,您就小风这么一个孙子,您不信别人,总该信小风吧?小风怎么会干这样的事?”
“我可不信,你没闻见,我可闻见了,大老远的,一股子酒味,还带着女人的脂粉气,这不是去喝了花酒是什么了?真是出息?放着自己怀孕的媳妇不理,跑去喝花酒,你们家银子,要是堆的长霉了,也孝敬爹一些啊?”
两人嘴上谁都不饶谁,叭叭叭的说着。
时刚被说的头疼,“好了,老二家的,这件事没证据,不能随便诬陷小风。”
时小风满脸得意,“二婶,爷都信我,您要是真怀疑我,你就拿出证据来,让我心服口服,不然,就是诬陷,娘,我们回去。”
说着,几人便要回自己屋子。
周桂花哪里咽的下这口气,“等等,这事还没……”
“好了,大晚上的,你不想睡觉,邻居不要睡觉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时招子拉着周桂花。
“爹,这事您怎么看?”周桂花不甘心啊,她的一两银子,要知道,在冬日没收成的日子里,攒一两银子是多费劲的事。
如今就这么丢了,她哪能睡的着。
哪知道,时刚一改往日习惯,抽了一口旱烟,起身道:“先睡吧。”说着,回了自己屋子。
不对啊。
丢了一两银子啊。
按照这老不死的性子,就算是丢了一个铜板,也一定要找到,如今怎么就不声不响的了呢。
周桂花觉得这事不对劲。
想了半天,才道:“招子,你说会不会,真的被爹拿去买旱烟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旱烟要一两银子这么贵?”时招子否认道,而且,爹要用钱,也会和他们说的,爹自己好歹也有点积蓄,犯不着拿他们银子。
不可能的事。
“招子,你等等。”周桂花追了上去,不是老头子拿的,就是小风。
小风可是老头子唯一的孙子,估摸着,老头子知道了什么,在偏袒呢。
夫妻两人进了屋子,时招子准备睡觉,被周桂花拦了,“你倒是去问问爹,爹一定知道谁拿了一两银子,你看,自我们丢了银子,爹可是没说什么,要是真的进了贼,你爹可比我们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