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嫣的眼泪就像永远没有尽头,看到聂斐胳膊上的伤更是泣不成声:“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娘身子骨一向如此,不需要补,要是这只鸡可以换你不受伤,娘情愿没有这只鸡。”
聂斐知道宴嫣是关心则乱,心中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么温柔,又这么善良的婆婆,她可不能让她继续剧情的老路,让宴陌染那个人渣老爹给祸害了。
况且宴陌染黑化选择那条不归路,也是因为母亲惨死。
那她更要为了宴陌染不黑化保护好宴嫣。
聂斐哄着宴嫣去休息,提着野鸡往后院走,一旁闹着玩的小孩看聂斐抓了只野鸡,都凑上来看热闹。
聂斐担心看到杀鸡对会给几个孩子留下一辈子的童年阴影,劝了好半天,结果一群熊孩子都不愿意离开。
几个皮小子还笑话她不敢杀鸡。
“聂斐你会杀鸡吗?”
“你不是天天跟在程秀才屁股后面跑,你知道鸡怎么杀不?”
“待会儿别被吓得哭鼻子哈哈哈哈。”
几个皮小子仗着聂斐以前脾气好,不和他们计较,越说越过分。
聂斐干脆也不劝了,一把摁住野鸡,心里想着全是晚上端上桌的辣子鸡丁。
‘唰’的一刀,鸡血横流。
原本还在看乐子的一群熊孩子顿时面色煞白,耳边都还回**着鸡的惨叫。
聂斐仰起头:“你们说我敢不敢?”
几个小孩面色难看,尤其是看到聂斐麻利的一刀剁了鸡头,更是浑身一抖,哭着回家找亲娘告状。
聂斐耸耸肩,继续给鸡拔毛。
野鸡身上没有多少脂肪,全是肌肉,肉质偏柴,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土腥味儿。
城里的富户也只是三不五时才吃一吃,吃一个新鲜。
村里人没有正确的处理方法,宁愿用野鸡卖钱,拿去买家鸡炖汤。
聂斐熟练的给斩好的鸡块焯水,爆香葱蒜,然后一把藤椒入锅,爆香整锅香气。
“阿染媳妇,你做什么呢?”宴嫣嗅到香味,循着味道一路跑进厨房。
“娘,我烧野鸡吃。”
“鸡?”宴嫣蹙眉,“野鸡味道大,吃起来麻烦的很,你做这个……”
宴嫣不说话了。
明明是家里那口再普通不过的大锅,明明也只是呛人的菜籽油,怎么闻起来格外的香?
“阿染媳妇,你炸的什么呀。”
“藤椒。”
“藤椒?”
“唉呀,待会儿您就知道了。”聂斐轻笑一声,哄着宴嫣回了客厅。
不一会儿,一锅用茱萸代替辣椒,焦香麻辣的辣子野鸡就上了桌。
宴嫣还是头一回看到一盘全红的菜。
“这是什么,我在京城的时候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