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大家小姐的,怎么会吃鱼呢?”
“说不定人就口味不同呢,你管这么多,我看那武少爷吃得也津津有味的。”
“说起武少爷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瞧那大小姐和武少爷怪怪的。”
一说起八卦,大家便更加热衷了起来,
“哪儿奇怪了?”
“你没瞧见吗?方才武少爷吃那菜的时候,还特意拿新筷子给大小姐,生分得很呢!”
“嗐!兴许是大家小姐规矩多呢,那像咱们不讲究的。”
“可我看着啊,就不像是新婚,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众厨娘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说得热火朝天,刚好走到厨房门口的姨娘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本来是想来厨房熬补汤给李清歌端过去的,没想到竟会听到这话。
她早就觉得李清歌和武戒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儿,哪像是新婚夫妇蜜里调油的模样啊,她又想起李夫人的担忧,当即转身就走。
“姨娘,您不是要熬汤吗?”跟在她身旁的婢女问道。
“熬什么汤!还不快去姐姐那,我要将此事告诉姐姐!”
早就回到珍宝院享用美食的李清歌自然不知道这事儿,她开心地吃完水煮鱼,吃得嘴角都是红油。
待吃饱后,她舒爽地说:“好久没吃到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了!”
这边虽说也有辣椒,但却没有红油,不够重口,如今她再加了花椒,麻麻辣辣,这味道她是许久都没有吃过了,热得额头冒汗。
武戒看着她吃得像个小花猫似的脸,忍不住拿起帕子帮她擦着嘴角。
李清歌看他认真帮忙擦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就好……”
她刚想接过武戒手中的帕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武戒的手指,莫名她的手就像是碰到了沸水一般弹开。
武戒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仍旧仔细地帮她擦着,待都擦干净后才将手放下。
李清歌轻咳一声,待脸上热气散去,才觉得屋内太过安静,想找点话来说,想起白日武戒给她的骨哨,连忙说:“噢!你的骨哨——”
她从脖子上取下骨哨,递了过去:“喏,还给你。”
武戒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收着吧。若以后……反正如果遇到紧急的事情,若我不在的话,便吹响骨哨。”
李清歌听着有些好奇,看着手中小巧的骨哨:“不管在哪都听得见吗?”
“大概吧。”武戒含糊地应着。
他不方便向她解释原理,一旦解释,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冒出更多的问题。
李清歌倒也没有追问:“行吧,有备无患也好。”
她将骨哨又戴回了脖子上,两人又坐着歇息了会儿,武戒才起身去厢房沐浴。
李清歌伸长脖子瞧着武戒确实进了厢房,还关上门后,这才连忙招手叫小绿过来,压低声音说,
“快去叫府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