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李夫人立马就焦急地问:“这赵大人此时来是要做什么?”
李清歌心中大概了解赵大人的目的,她和武戒对视一眼,武戒给了她一个要她安心的眼神。
李富贵安抚说:“他来便来,闺女都已经成亲了,他又能如何?”
说罢便让老管家将人请了进来,这赵知府毕竟是朝廷官员,他一来便只能将上座让了出来。
赵知府甫一进来,一双眼睛就盯着李清歌,毫不掩饰地打量着。
李清歌是不介意的,但武戒同为男子,便很清楚赵知府这目光的含义,不由得皱了皱眉,微微挡住了那目光。
赵知府见被人挡住,不由得心生不满,转而打量了眼武戒。
待下人上了茶后,李富贵才问:“不知赵大人前来有何要事?”
赵知府收回目光:“听闻李府近日有喜事?本官此次是特来贺喜啊。”
李富贵见这赵知府不欲点破,便也打马虎眼说:“多谢赵大人了,不过是小女成婚,算不得什么大事。”
“哦?”赵知府一挑眉,“成婚?怎么本官先前从没听过这个消息?”
李富贵打着呵呵说:“早便定下了的,只是小女不喜张扬,便没宴请太多人。”
“是吗?”赵知府望向李清歌,“那本官怎么上回听我夫人说,她还没有说亲事呢?”
李清歌也不是那等碰着官员就不敢说话的人,自然不需要李富贵一直挡在她前面。
她当即就落落大方地说,“我爹没那么多规矩,我李府自然也是,我同我夫君看对眼缘,自然就成亲了,上回赵夫人问的时候,八字还没一撇呢。”
说罢她便看向武戒,武戒听到‘夫君’二字,心里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一般,酥软无比。
赵知府脸色难看:“原是如此,只是这三媒六聘这些,竟也没有吗?”
李清歌无所谓地说:“哪用这么麻烦?我怕这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比较好,便将这些都省了。”
她话中是故意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她才不怕这赵知府会怎么做呢,反正这赵知府也不敢撕破脸。
李富贵连忙出来打圆场:“怎么说话呢!小女顽劣,打小是被我惯坏了的,还望赵大人勿怪啊。”
这赵知府毕竟心怀目的,因此强忍着怒火,又聊了两三句,才终于绕到正题上面:“这虽无三媒六聘,但总得过官府名录,这一点李小姐总知道的吧?”
李清歌对此早有预料,早便想到这赵知府会问这个,当时就是担心赵知府会出手阻拦,所以才故意走的东都府。
她应答如流:“这点自然是知晓的。”
“哦……”赵知府故意拖长了尾音,啜了口茶,状似无意地继续说,“那本官那好像没有收到啊?”